不会动容,也无能诞生出情绪与情感。
费奥多尔低眸望着她,他的手仍旧伸出,自己也是前探着上半身,一个不怎样健康的姿势,可是他道:“那样对脊椎不好,好孩子不能……”
话语还没有说完,对面伸出一根手指头就戳到了他额上,费奥多尔似若迷惑地眨眼,‘欸’一声过后歪了歪头,黑发凌乱地扫在额前,让他自发隙间透出的暗紫零落破碎。
很自然地话语一转,“怎么了呢?”
樱子不吭不响地看着他,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但还是慢慢地说:“不明白。”
她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哪怕直到长大后也没能够很了解这个世界和很多规则与道理,也不明白在前几天费奥多尔忽然、再次向她提出的‘要不要牵手’这个问题,似乎和年少时的牵手有着不同,不是年长者对于小孩子的引导和陪伴,不是好友之间的玩闹亲近,而有点像家人之间那样特殊且不同的感觉。
随着她仍旧碎片零落的陈述,费奥多尔明白了她的意思,倏忽弯了弯眼,低眉时的神情显得温柔,他想握住樱子点在他额上的手指,但是她一下缩回去了,藏在怀中的抱枕后,眼眸也睁大了点,就像是把自己蜷在纸盒里想藏起来的猫那样。
“虽然有点像,但不一样哦,”他将十指交叉相握,支在下颌处,“伴侣是和家人不同的,家人可以有许多个,比如父母和兄弟姊妹,但伴侣在同一时间只能有一个。”
他没有说家人和伴侣之间的情感有什么不同,那是樱子所不能理解的,于是体贴地给她留出了时间,“那么,在出发之前,我能邀请你一起出去玩吗?”
樱子望着他,平淡地‘噢’一声,是答应了的意思,再坐在这里休息了会儿,吃点心喝奶茶,费奥多尔也保持了安静,等到她抱着抱枕回去房间,这才慢条斯理的起身,咖啡有些凉了,摸了摸杯壁就转身离开,他不会去休息,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在第二日,费奥多尔起来得早,简单地给樱子梳了发,伊万已经带来了早餐,在吃过后,他们两人就散漫无目的地地走在城市中。
说是一起出来玩,然而却在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樱子抬眼看到有许多人来往,有的人们两手相握,说说笑笑着路过,面对彼此时总有一份情愫自神色间流露,她在观察,试图能理解什么。
有年轻的女孩儿揽着身旁男孩的手臂,在说笑到什么的时候故意把两手背在身后,然而她仰起的面庞被男孩捧住,他们又要亲近起来,然后女孩儿跑远了。
那是很鲜活动人的神情和姿态,可是樱子的思绪却飘回了很久以前,她想到了观月夫妇,他们相伴着度过很长久的时光,在老去后也携手出门;菅原夫人偶尔露出的寥落神情,她也许不那样爱她的丈夫,无时无刻不在悲切自己未能出世的孩儿和已逝去的姐姐妈妈,可也有的时候会有一点孤独;还有岛田婆婆,她怀念自己的丈夫与孩儿,近乎大半个世纪……
那是很深刻的情感,浓烈得像是酒水一样,樱子却没有很喜欢,她有点想屏住呼吸,然后视线就被费奥多尔伸手遮住了。
“费佳。”她唤道。
视线只被遮挡了一瞬就放开,费奥多尔侧头望着她,凌乱的黑发落在十分好看的面颊上,在有的时候一下就会吸引樱子的注意力,她的目光总是空荡荡无着落的,但那是一个距离问题,她只有在看身边亲近的人的时候,才会变得专注。
费奥多尔很耐心地拉近距离,然后除去最初时候问‘要不要牵手’,以及给她打理头发和照顾日常生活还有玩闹时,就总是注意着身体接触,他严防死守不叫别的男孩靠近她,而自己也似乎没有那样的想法。
但是现在……
他移开目光,唇畔噙着一丝笑意,“你有想到什么吗,樱子?”
而樱子的疑惑很怪,却也是她会产生的疑问,“为什么,是伴侣?”如果都是亲近和陪伴,那么为什么不是作为家人呢?
费奥多尔歪头,“我也不知道哦,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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