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安室透完全想不明白琴酒当时的怒气,以及今天托付樱子时展露的那份冷酷意味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找寻不到其中的线索,但只要放在一起想,简直令他胆战心惊。
安室透勾了勾唇角,“好吧,我知道了你们的感情很好。”
然后樱子就低头走路,再不理他了,夜晚的风很轻微,但是两边的马尾发随着步伐迈动而晃来晃去,她什么也都没有想,但在之前只不过是想到——假如安室透问她的三个爸爸,那么这个问题是一定不会被回答的。
回到车上去坐好,扒着关上的车窗看外边,坐在驾驶座上的安室透好像有话要和她说,意外地憋了很久才慢慢地开口,语声放得轻缓,也还有一些笑意在其中,“樱子为什么不告诉琴酒呢?”
他说的话没头没脑,虽然樱子很喜欢也习惯说短句让别人来意会,但是自己不喜欢去猜别人话里的意思,她稍微有一点认知,比如说:自己是个笨小孩。
不回头地甩了下脑袋,安室透无疑知会到了她的那份不满情绪,想着年少孩子现在应该是会鼓脸撅嘴,就更止不住脸上的笑,安抚语气地对她解释道:“我是说,诸伏景光那件事,也许你知道……”
或许安室透不该没防范地说出这句话,但他对樱子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或者说信心,无法弄清那份情绪究竟自何而来,但在挣扎的理智之下还是对她说出了口。
在话语落下的那一瞬间,巨大的沉重感和摊牌后的轻松一齐涌上来,不论是自愿还是被驱使着问出了他纠结已久的问题,现在他就只等待樱子的回应了。
清凌凌的、如映着月光般,明澈但也温柔的蓝眸望着那个孩子单薄的身影,安室透唇边勾着分勉强的似有若无的弧度,看到樱子回过头来,然而他却蓦然失语。
樱子有着一双很特别的眼眸,那是烂漫如烟霞一般美丽的色彩,或许还映照着宛如隔世的樱花,剔透得令人一眼望得到底,可她的眼眸空空,就算是能见到些什么倒影,然而所有一切都无能在她连着眼底的心中留下痕迹。
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孩子,就像蝴蝶振翅飞翔过天际,纵使人们能望见那份美丽的神采,可是它本身却无法留下什么痕迹,单独一只蝴蝶的翅膀是无法吹起风来的。
仅仅蛛丝就能困住她的翅膀,她什么也都做不到。
樱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慢慢地‘噢’了一声,直接敷衍过去,可是有感受到身旁金发青年的情绪像是积雨的阴云一般,有很沉重,还有许多不断翻涌着的悲痛和难过。
然后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了。
年少孩子根本什么也都想不明白,不知道大人说的话的意思、不知道他为什么陡然间变得难过,她只看到安室透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温和又包容的笑容,她没有用到自己的异能力,但是茫然地感受到……那是一份由他内心中所生出的‘爱’。
很轻很慢地呼吸着,樱子像是自闭小蘑菇样的别过头去,只要装作不问不顾,事情就会被放过去,看出了她的意图,安室透伸手按在她脑袋上揉揉,有些无奈地道:“做什么这么抗拒呢?好了,那我不问了好吧。”
樱子是拒绝沟通的姿态,怎么看也都像是不明白他话的样子,那他也不好逼迫,反正看出了她不管的意思,安室透轻松地呼出一口气。
然后等到诸星大和诸伏景光拎着几个购物袋回来,黑发青年把手肘搭在樱子的那边窗户上,等车窗被调整着降下,不由得挑眉,“波本,你笑得有点过于假惺惺了。”
他从衣兜里拿出一条包装成长方体的酸奶软糖给樱子,被接过去后,顺手揉了把她的头发。
诸星大没怎么和安室透一起出过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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