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一点好奇。
但是很听话地不过去,也不在意了,重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她脑后的马尾发蓬松柔软,随着迈出的步伐而轻微晃动,像是每一个年少无忧的孩子。
随意地晃着就去到一座公园内,有一片不算大但也不小的湖,没有围栏围着,在岸边有一条长椅,樱子坐过去,脚尖轻轻敲在地下铺的石砖上,轻微的声响发出,她喜欢坐着发呆,就看着眼前湖面上波光粼粼,风吹动了水,还有在另一旁的柳梢。
柳条细长的影子落在地上,明明树和樱子间隔有十几米远,可是它的影子却恰好落在樱子身后,因风动而轻轻晃着。
忍成太郎没有坐下,他站在一旁,仍背着黑色背包,但是从里面拿出了一只保温杯,早上出门时装的蜂蜜果茶早就喝见底、杯子也清洗过了,但在饮品店内装了清茶,温度还是热的。
沉默地递给了樱子,他湛蓝色的眸子转向其他地方,纵使很多时候接了任务因而都在记地形和各种信息,可无论有没有任务他都喜欢看各种风景,总是太过专注而像是要将之镌刻于心底。
“你喜欢看风景吗?”樱子晃着的脚尖渐渐不动了,抬头看旁边的黑发少年人站着就和座雕塑一样,但其实是一戳一动的性子,不戳的时候偶尔也会动一动,示意他还是个活人而不是机器。
他点了点头,但又随之摇头,“或许,应该。”有的时候是习惯,也有的时候是因喜欢而看。
“飞鸟很好看,虽然我都不认识——除了万恶的海鸥还有报丧一样的乌鸦,”忍成太郎说着很表明自己没文化的话,忽然就健谈了起来,他补充道:“其实还有麻雀。”
认识麻雀一点都不难,随处随时都可见,但是城内的并不多,在荒芜地带和乡下郊外最多,它们看着小小的、肥且圆滚滚,但是纤细到一折即断的腿却能支撑起身体,还能跃到极细的草叶上,它们也会歌唱,也会相互追逐着嬉闹。
樱子听着他说话,听他说到许多地方的风景,他所见的草原、平原,深山中破败的神庙和雕像,还有雪原和海底的风光……那些他都仿佛亲眼所见。
“我其实不知道我有什么愿望。”
或许是难得话匣子打开了,忍成太郎最终迟疑着说到了这一个话题,他的出生其实并不好,就和先前所见的那些孩子们一样生自社会的最底层,他的母亲不知道是谁,或许亲身的父亲把他养大到四五岁,然后他就被一个路人一酒瓶砸破了脑袋死了。
忍成太郎在最初也并没有姓氏,只有那个一身邋遢、被污垢糊了脸而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叫他‘太郎’,似乎因为他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日本起名就是这样,不想给孩子名字或者想不出名字,就叫太郎、次郎、三郎、四郎什么的一直排下去。
从恶劣至极的环境中挣扎着出来的太郎因接到任务而去一个地方,他看到一本登记游客的册子上的名字,原本是想随意地选一个姓氏作为自己的假名,可是当时领着他的委托人对登记人说:“这是我的侄子,太郎。”于是他就糊里糊涂地有了个身份,也就有了一张住民票。
忍成太郎无疑感激对方,一直在帮那位委托人做事,直到对方去到了国外,而拒绝再与他联系。
但连姓氏都是这样随意地获得的他,是无能找到自己的愿望的。
他的故事就算实际经历中有数不清的波折,他也做过危险工作而差点死掉,曾保护受委托者而被反水伤害,也还有很多无由的恶意、唾骂和针对,他走在一条找寻不到方向、单调成直线的道路上,也没有任何回退的道路,只能无意义地向前,似乎直到死亡才能停歇。
“我是很笨吗?”忍成太郎看向樱子。
语气平静地更像是阐述而不是问询,至于为什么问樱子,因为他已有预感,樱子是不大属于这个世界的孩子,不是说她不应存在,那是那种游离感、格格不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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