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从他们进入诊所起,未来的命运就已经被算计注定,当然也可能是在更早时候,毕竟森林太郎在黑街这样的地方开诊所,从一开始可就没报救死扶伤的心思。
看着森鸥外剪开了躺在病床上的人腹部的衣服,旁边站着不知所措的人茫然发问:“医生,田中受伤的是腿啊?”
然而随着一层层布料剪开,比之前更浓郁的血腥味传出,最外的棉衣看不出什么,但贴身的两层衣服完全被血液浸湿,甚至于连深红色的血都凝块了。
接下来的事情也很没意思,那是一处刀伤,无柄的银白色刀刃还插在腹中,现在的情况也不好抽出,诊所内缺少的药物不仅消炎药,连着止血药品也快要耗尽,“暂时的话只能做止血处理,伤口一旦擅动、致使感染,那么可能就无力回天了。”
“现在的情况看来还需要输血,我还得去联系几位老板。”
看起来是尽心尽责,但其实等那几人走后,森鸥外就脱下了手套和白大褂,还往身上喷了祛味水,抬起手臂轻嗅,觉得血腥味都去掉了以后才上楼找两个孩子,推开门就看到她们正在挨挤在一处,“该吃午饭了。”
诊所里有病人走不掉,森鸥外坐去椅子上深思了别的问题会儿,就抬眼看向爱丽丝,“那我们又电话订餐吗?”
正在给樱子看她的画的爱丽丝顿时冷哼一声,骄纵道:“那你订啊!”小脸上满是嫌弃,可见是对订餐的那家店意见很大。
樱子低眸看着她,从一开始重逢起,在她脸上就没有分毫动容,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冷淡漠然,可是爱丽丝丢开手里的画纸,一下又抱紧了她,樱粉色的眼眸轻眨,最终伸出一根手指,指腹轻轻地按压在爱丽丝的眉心上。
爱丽丝‘哇’一声仰头,在意地问道:“怎么了啦,樱子?”
在室内穿着白衣黑裤、梳了高马尾,这样的装扮比之未长成的少女,更像是冷淡矜倨的少年,樱子没理会在一旁看着她们的森鸥外,但是任由自己被爱丽丝紧紧地牵着,走去自己的外套处,从兜里掏出了手机,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小册子。
拿在手里的册子比名片还要小,总共也没多厚,但是上面记着不少的信息,就有横滨当地餐厅、酒店和料理店的号码,她在每家店都是等级最高的会员,送餐服务只是会员的附加项目之一,而费用的话会员账户上的数字两三年她都花不完。
樱子随意地拨通一家店的电话,不知对面说了什么,她轻轻地应声,最后只补充道一句:“三人份,多一些甜品。”
回过头就对上爱丽丝和森鸥外两人莫名的目光,爱丽丝一下蹦过来扒在她身上,金发在她身后弹着卷儿,她就有这样欢快,“樱子酱!我们中午是吃大餐吗?”
樱子应了一声,又是沉寂在那里一言不发,爱丽丝本来待在她身边玩的,但是要收拾自己乱丢的蜡笔和纸张,最终蹬蹬跑下楼去,于是楼上仅留下她和森鸥外。
“小小姐对我的感观并不好?”说实在这句话算得上是明知故问,但双手十指交错支在下颌处,目光意味不明的森鸥外显然没有这份自觉,或者就是故意找话题吸引另一人的注意力。
一般人的回复应是有或没有,但樱子只是平静十分地望着他,森鸥外没忍住轻轻一笑,语声沉缓而富有节奏,并不意外,“好吧,你的回答我知道了。”
——对他毫不在意,是这样的回答。
森鸥外沉思,他原本是不计划和樱子谈到这个话题的,因为一旦涉及的话,就意味着他自身的退败。
“我无能抗衡这份强大异能力的影响。”
他解释道,正因有着这样的顾虑,这才会有意无意地避讳,甚至于试图分隔爱丽丝和他自己,仿佛这样两种相冲突的思维就不会影响到他的绝对理智,但还是他率先败下阵来,仅仅半天都支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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