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出了她所不理解的地方,比如‘大人为什么不能抱起大孩子’,他失笑着轻触一下她的脸颊,温温和和地道:“长大除了身高还有体重的嘛,数字都在变大,当你长大以后,可能家人就抱不起来了哦!第二个原因,”
看小孩子听得专心致志,清亮的樱粉色眼眸里盈满碎光,年轻人莫名笑叹,“长大的孩子,他们都会渐渐懂得许多事情、生出自己的意愿,也索求着被大人尊重,每一个长大的孩子最终都会远走,即使再依赖于身边的人。”
樱子听见了,可是又不大理解,被对方摸了摸头,懒懒的语声响在耳边,“没有关系,会长大的。”终有一日会懂得的。
……
被有纪从门口牵进去了,樱子仰头很认真地看她,被摘下了头顶的帽子,头顶就有头发丝翘起,随着她的小步子而一飘一动,在有纪要去放帽子时,她一下扑进那怀里,还是几乎抱着红发女人的腿,她有长高一点点,可也只是一点点。
“怎么了呢?”有纪温声地问她,她轻轻抚摸着小孩儿单薄的肩胛,樱子不吃肥肥的肉,抗拒到哪怕连着一丁点儿都要咬下吐掉,或许是这样的原因,导致她几乎不长肉,怎么都不能养胖,骨头纤细,而包裹着骨架的肌肤和血肉同样单薄。
她有一些粘人,有纪想要安抚她,可樱子就是不撒手,哪怕被哄了好久也都要亦趋亦步地跟在人身后,牵住对方身后的衣摆,还总是要凑上前和人肌肤贴着。
就这样跟前跟后,等有纪为她在房间里放好了果茶、零食,樱子坐在她高高的高脚椅上,这样的话高度就和有纪弯下腰时一样,她晃着小腿,两手撑在凳子上自己身体两侧的位置,也不怕自己掉下去。
有纪的手摸过冷藏的果茶,当贴在樱子面颊上时就带去一丝冰凉,她有点不适应地转下脸,可是随之又贴上去。
小孩儿不说话,不笑不闹,没有受伤委屈,可就是这样离不开人,有纪放下手,敞开怀抱抱住了她,在这时候怀抱应当是热的,会让人嫌弃避开,之前被热到了樱子就不大和人贴贴,可现在室内有空调控温,但樱子不撒手,不是觉得冷了而要挤进人怀里,是就是很粘人。
樱子轻眨着眼,耳边是有纪第二次问道:“怎么了呢?樱子好粘人啊,”她轻缓缓地笑出来,没有嘲笑小孩子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被粘住会有很开心,可也为她担忧,怕她有不开心。
好一会儿后,有闷闷的、还有些唔哝的稚气语声响起,樱子道:“长大,不可以被抱,不能和人玩吗?”
有纪很认真地思索了下,轻微挑眉,意外地明白了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她是问,长大的孩子不可以再被抱起来以及被哄了吗。
觉得她有好可爱,有纪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脑,温柔道:“长大的孩子——当樱子长大,我就抱不起来了呀,但是,”她说了一个‘但是’,即使不能再抱起心爱的孩子,可她怎么能不对她心软,怎么能对她置之不理或冷酷对待。
“大家、我,我们都有很喜欢樱子,永远永远,都一定会和樱子玩。”
哄好了小孩子让她去午睡,从房间里收走了剩下的果茶和零食,有纪轻轻地关好房门,却又恍然想到,在这世上的‘永远’总是奢侈的,譬如说来日渐行渐远,譬如天降横灾,致使阴阳两隔,假如有人逝去了呢?
那么‘永远’的许诺也只能被截断,而任何人都对此无能为力。
在周末的第二日,樱子不睡懒觉的,总是到时间就起来,偶尔清醒着赖床,今天也是捏着床上的玩偶稍微多躺了会儿,之后起来洗漱吃早餐,就跑去了三楼花房,她的长春花仍旧开着,给它象征性地浇一点水。
也看过了别的春日种下的、现已发芽的植株,樱子搬了一个矮板凳,趴在花房透明的大块玻璃上向外看,于是见到有车辆开来,停在她的住宅的门口,商务车上下来了好几个穿黑西装的人。
领头的西装革履的青年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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