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走在路上时,还没有明白‘再见’是什么意思,樱子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个好经常听见的词汇,到现在她终于学会一点点思索,而不是思绪乱飞着、怎样都不能收拢和整理。
再见。再一次见面。希望以后再见面。
……可是,世界上有很多的人,一生只见一面,也还有很多的人,穷极一生都不会有一次见面。
那么‘再见’的意思,除了用作礼节、简单地客套,它还是一次诚恳的饱含祝福的许愿。
慢慢地理清了这一个词汇,樱子摘下自己的帽子抱在怀中,晃晃脑袋,头顶又翘起了一缕呆毛,被风吹动时就让发根处的头皮都能感觉到,有一点怪怪的,就不由拿手去压平。
随意地抓了下飘在头顶的碎发,因太阳光再次从云后出来,又戴好花边渔夫帽,当去到城区,挨着大人的腿,她听到侧上方不远的地方,有人与身边的人交谈着。
“真是年轻啊,那位女士独自一人撑起了丈夫的家业和自己的事业,可惜……”
“竟然没能留下孩子,也不知道她的遗产都要怎么办?”
“她的亡夫可能会相当后悔吧,自己去世了,留下的妻子竟然没能保住他的遗腹子,真是没用。这下家业可都要没了呢,还不知道要便宜谁。”
“那也应该是他家族里的人吧,男人嘛,怎么可能把产业赠送给别人,婚前就应该签好了协议吧,就算是妻子,那也只是个女人啊,能有什么本事,不是一直有传言那位夫人只有代理权吗?”
“现在她去世了,可不就……”
他们在探讨着别人的事情,大加批判、肆意嘲弄,樱子从人群中看不到他们,只有路旁横着的不锈钢栏杆上映出的扭曲至极的面庞。
别的话语声都被他们巨大粗粝的嗓音压下去,一阵死寂沉默,似乎人人都对此漠然,只露出厌恶不适的表情。
但人群中也有人对他们充满优越感的高谈阔论忍无可忍,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将大部分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随即讥讽地出声:“还以为是什么上层社会人士混到我们中来了呢,结果皮鞋穿得脱跟掉漆,断掉的鞋底嵌满了泥,袖口还有污迹都没洗掉,哎呀——”
他极具讽刺地拖长了语调,“该不会是住在地下室里的下等人吧,和老鼠蟑螂住在一起,吃的也是别人家的馊饭烂菜,但是呢,真是好有精神气魄,就凭你们这货色还妄议人家大集团?”
听了这个满头扎小辫子的年轻人的话,走在那两个颓废的中年人身边的人们都往四周退开了些,甚至有人唾了句‘晦气’,顿时将他们恼怒又惊恐的表现暴露了出来,一个捂住自己的袖子强装镇定,对年轻人怒目而视,另一个胆怯瑟缩地想溜走。
有个男人虚张声势地开口了,“你、你又算是个什么?毛头小……”
他对着他们愤慨的视线一笑,露出一口仿佛银光闪闪的牙,和蔼地打断了他们,“别怕呀,说不得我也认识几个极道大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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