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乱跑,因治安有时会有疏漏,而事后补救总是比不了提早预防,每天的活动范围被圈定在家附近,想破案的心理只有十天半个月才能被满足一次,而日本真正被捧上神坛的侦探则是横滨那位‘杀人侦探’绫辻行人,听说他具备被动的审判能力,一旦从犯罪事件中辨别了真凶,那么犯人必定身死。
这样的情况下咖啡厅也快要倒闭了,而安室透索性辞了职,因不止人们的生活受到影响、产生变动,黑衣组织也有许多任务都被迫中断,就连追查雪莉的任务都没有后续不再被过问了。
因此安室透和冲矢昴(赤井秀一)多数时候都奔波在灰雾中,伪装好自己所有外貌信息,就开始在灰雾边缘捞人,而进入和接触过灰雾的人都会迷失,已经没有再挽回的可能了,他们在灰雾中为迷失的、还未迷失的人们指引方向,希望他们能到达的真正的希望之地。
无比迫切地希望人类能得到一线生机,奢望着神祇的宽容仁慈,期冀在度过‘终末之时’后,人类会迎来新的美好的生活,而不是被压迫在神之下,每个个体都仿佛丧失一切生存和存活的价值,因为人在神面前实在太过微渺了。
人的世界不应有神的存在。
就像是现在,他们每个人都能认知到,人类发展千年的文明在神面前尤为脆弱、不值一提,这对人来说是近乎毁灭性的打击,不论对科技还是对信仰。
人类辛苦建立了对人类群体文明的自信,却在神降临的这时……丧失一切自我和尊严,而这何其可悲。
就连他们两人所能做到的也实在太少了,作为鹤原的代行者,她根本不会给予多少力量,只不过对他们稍有注目,允许他们进行各自的所为,却又不让公开那些信息、让人们有更多的准备和存活可能。
神的友好永远是从上到下的俯瞰,她近乎只看群体,不在意任何一个个体,而所谓的拯救,只要最后世界上还有人类存活,那么也就是拯救成功,她不在意人类的损伤。
神是绝对非人的存在,哪怕表达了友好,也绝不可以就此放松警惕,因为他们的地位从不对等,就像是蚂蚁之于人,神再怎样克制,呼出一口气、轻轻地按下手指都可能轻易地杀死蚂蚁和更加微小的生物。
纵使鹤原说过会复活部分在灾难中死去的人们,但那是不同的、不同的……
但是再一想,明明应该是人在资本面前的屈服要比在神面前的屈服更加真挚和挣扎吧,毕竟这是真的屈服了千年,到现在都还是那个样子,资本从未消失过,操纵和携裹着人类前行,就像真正的□□主义是不存在的一样,就他所知那几个□□国家也全都滋生了资本,到头来走的路同样曲折蜿蜒。
安室透后来独自去见鹤原,无知者不在她的身边,倒是许多次在东京的街头和周边的灰雾中看到她,笑容天真烂漫的年轻女孩子总是好奇,她对整个世界都有着很大的热忱,积极地探索那些她未知的事情。
无知者不负她的名字,纵使能通过学习了解和理解许多的事物,可当问及看法和印象的时候,她总是迷惘的,因为记住就只是记住,因为理解就只是理解,就像是她会拼图会组装零件,可是她不会制作拼图也不会打磨零件,是这样的无知。
他向鹤原问到她的书写意味着下一轮灾难吗,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他沉默良久,却又不知道这个问题究竟有何意义,他问:“会发生什么呢?”
鹤原道:“会出现新的避难所,提供给世界之下(最底层)的人们,也许会有别的阶层的人步入,但他们会丧失一切特权,对他们来说是约束,但对那部分人们来说,那就是幸福的、梦寐以求的、最好的生活。”
“因为,那将会是一个平等的世界。”
就像是天母许诺的永远无灾无难幸福安康的乐土,苦难会在那里消抹,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可以得到收获——不会被克扣的完完全全应当属于他个人的收获,他将体会到绝对公平的律法,他将活在绝对的制约下,但只要遵守法律,这样有所获的生活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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