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似乎和身边的真纪不同,或者说真纪与她们不同。
大和问道:“那是舞蹈日常训练吗?”得到了真纪的肯定回应,但他还有疑惑,为什么只有真纪在外面,她不去训练吗?
他问了出来,而真纪毫无芥蒂地笑,她想了想,“我在舞团中的时间太久了,何况再过一两年,我就差不多要退休了。”
舞者这一职业是有着年龄限制的,而真纪在竹园芭蕾舞团中并不出众,几乎算作是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只不过很早以前签的合同让她离不开,也让其他人无法轻易赶走她,实质上她已经在计划着退休了,指不定还等不到一两年后。
在说这些话时真纪的表情很平静,她并不惧怕离开芭蕾舞团的往后的生活,不抱任何期待也就不会有任何失落或破灭,她只想要过平淡的、普通的生活,不要有任何波折挫折,或许会找一个地方,拿着这些年赚取的报酬如同养老般安详度日。
真纪的平生只有过一次叛逆,就是逃离出那个生育她的家族,固执地要学芭蕾舞,然后就像是从一个樊笼到另一个樊笼,每一天都是在那时候醒来,度过和前一天近乎没有差别的一天,偶尔才会有去各地表演、编排新舞蹈、适应新同伴这样的不同。
只不过在竹园芭蕾舞团中再没人强烈地想桎梏她的思想、企图将她榨取得一丝骨血都不剩。
真纪有那样程度的叛逆一次就够了,因她深知,这整个世界、整个社会都是一个樊笼,没人能彻底逃开,于是她闭上眼,听不到。
生活在人类社会中,人文就是最大的囚牢,禁锢着每一个人让他们全部向前走去,为族群为繁衍为发展贡献出全部的价值和力量。
真纪的认知太深刻,于是只剩下近乎于无的愿望,她止步不前,看着身边人来人往任由时岁匆匆流逝,而她还守候在年幼越过四方的房檐看天空的时候,无数风从她身边流过,带动那时的衣衫和发丝捕捉了她,她从此陷落在时光中,无法向前也不会回退。
泉子、麻衣和大和三人有很喜欢真纪,问她:“那你还会演出吗?”
“会哦,最近就有一场公开演出,刚好排到了我。”
真是叫她自己也意外呢,真纪很是随和平静地笑,她看着那一片历史悠久、属于舞团和旧贵族的建筑群,心中波澜不起,她的家族不在那里,应该早已败落,连旧日声名也不显了吧,也许她有一点喜欢芭蕾舞的,也或许她只是习惯了这一切。
……
而异能特务科中,惊慌失措的技术人员向坂口安吾汇报发现。
“长官!横滨的土地面积在变化,观测到最近领土有细微的移动和扩张现象……”
坂口安吾站在那面巨大的屏幕前,看着经过几轮精准测量和对比得出的数据,他抱手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面色严肃透出凝重之意,“是确切结论吗?为什么现在才报告?”
技术人员卑躬屈膝、头冒冷汗地站在一侧,他怎么敢隐瞒或伪造这种数据,而没有在第一时间向上汇报,当然是对这样的现象不敢置信,通过反复测验和对比,结果仍旧未变,甚至有着细微的扩张的变化,这才敢将报告递到上官处。
他不担心自己被问责,却担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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