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个资格。”时桉说:“只是有幸跟徐主任学了一周多。”
“一周多就能学这么多?”
“我还找朋友借了书。”
时桉表示,有些西医难根治的慢性病,通过中医能得到极大缓解,甚至是药到病除。
不仅是姥姥的腰,还是王铎的脚,都让他了解到中医的博大精深。
钟爷爷看了他一会儿,眼底的光还在动,“柏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时桉恍然大悟,“能当您弟子的人,一定都很厉害。”
钟爷爷把胡子吹起来,“剩下两个,不提也罢。”
“……?”
时桉好奇,但没敢问。
钟爷爷主动坦白,“一个是不孝子,另一个是不孝子的儿子。”
时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爷爷看着真操心。
“你这孩子聪明,也有天赋。”回看时桉,钟爷爷满脸慈爱,“我想收你当弟子,你愿意吗?”
时桉深知爷爷在中医界的地位,能被这样的人选中,是他的荣幸,是无数人的梦寐以求。
他没有犹豫。
“对不起爷爷,我不能答应您。”时桉诚恳认真,“我还是想当西医,上手术台、进抢救室,不想浪费您的期许。”
*
钟严等到烦,时桉才从茶室出来,左摇右晃,歌又哼上,指定把老头哄开心了。
小糊涂蛋气他独有一套,但在哄长辈方面,天赋异禀。
钟严:“跟老头聊什么了?”
时桉:“不许这么说我师父。”
“师父?”钟严有种不良预感。
时桉挺胸,下巴颏恨不得扬天上,“爷爷收我当弟子了。”
钟严:“什么意思,不干西医了?”
“当然干,西医是不能替代的。”
“但爷爷说得对,等我老了,熬不了夜、拿不住手术刀、做不动心肺复苏的时候,我就给人号脉抓药,发挥最大的人生价值。”
时桉笑着说,“我要做自己喜欢的事,也要帮爷爷传承中医。”
钟严:“……”
小傻子,被拐还给人数钱呢。
钟严也不明白爷爷,想当他徒弟的人成群结队,却非得抢他的小糊涂蛋,有意思嘛!
等会儿就去拔老头胡子解气。
下午六点,两个人来到后院。
车库内,五颜六色的跑车停了一排,全是阔少爷的挥霍产物。时桉眼珠子发光,每辆都得进去坐一遍。
钟严突发奇想,“想学车吗?”
时桉愣住,“现在吗?”
“嗯,我教你。”
老宅后院有片私人区域,可以练车。
钟严喜欢真实的操控体验,他的车多为手动,需挂挡踩离合,相比自动挡,操作复杂些。
时桉不想受虐,主动提出学自动挡轿车,钟严不同意,非扒着跑车教。
男朋友调转至主任频道,记不住要挨批,开不好还得惩罚,凶得要死。
时桉想放弃,钟严像无赖一样,把他抱腿上亲自教。下半身被顶着,哪还有心思学。
事已至此,时桉终于明白了。根本不存在好心教车的教练,不过是魔鬼变禽兽前编织的谎言。
批评半点没少,还打着帮他更好适应的借口,把全身摸了个遍。
时桉禁不住折腾,没两下就全身发热,急得满头汗,不停喊着“回家回家不练了”。
车停在墙边,钟严解开安全带,手却不肯松开,把人一百八十度抱转,面对面抢他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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