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刷牙。”时桉拔腿就跑,往被子里钻,“那个、身上也得洗。”
钟严撩开被子,把人往外拽,“不帮我洗?”
“都这么大人了。”时桉往床缝挤,“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不问我喜不喜欢?”
“什么?”时桉就纠结床缝怎么这么小。
钟严:“海盐的味道。”
话题过于羞耻,时桉就想睡觉,“晚安。”
人被钟严扛走,往浴室送。
时桉慌得群魔乱舞,“放我下来,我要睡觉!”
“嘘。”钟严捂住他的嘴,“想被顺风耳和小喇叭听到?”
时桉把嘴缝上,用眼神和动作表达想睡觉的期望。
“你弄脏的,自己洗了才能睡。”
“还有,我特别喜欢……”
“你的味道。”
*
吃过早饭,时桉准备回程。钟严请了半天假,亲自送他。
阳光明媚的上午,火车站人潮涌动。
两位青年,身材高挑、姿色上佳,还有一个顶着头黄发,很难不成为焦点。
外加,黑头发的还这么黏糊。
时桉红着脸烧耳朵,乖乖听男朋友兼前带教老师的嘱咐。按时吃饭、注意身体、虚心学习,好好听梁主任的话。
男朋友嘱咐完,前带教老师也来凑热闹,“我刚才的话,重复。”
“哦。”
好严肃,堪比变脸。
时桉老老实实答,按时吃饭,注意身体,搬到他卧室去住;参与的手术务必反思,过后要有总结,写电子版打印存档;书房的神外相关书籍,要全部看完,并总结。
时桉稀里哗啦说了一大通,男朋友的脸色从好看到一般好看,最后变成魔鬼脸。
时桉眼神飘忽不定,“说错了?”
钟严已被魔鬼附体,“少了。”
“没有吧。”时桉很努力复刻了。
钟严看了眼周围,盖上时桉运动服上的帽子,吻了上去,“没说想我。”
“哦。”时桉把帽边遮紧,小声说:“想你。”
进站检票,时桉顶着太阳似的脸告别。
两天长途跋涉,走了小半个中国,男朋友有了,工作和学业也不能落。
时桉下火车给钟严打了个电话,没回家,立即赶回省院。梁主任下午有场手术,他要去观摩。
一天忙完,到家已是晚上九点。
塞了点吃的,时桉钻进浴缸,并点开手机相册。
还好走之前留了手,珍藏照片从九十三张变成了一百九十三张。他的技术比钟严的自拍好看多了。有腿露脸,全身上下,所有部位清晰可见。
没多久,钟严的视频弹过来,“在洗澡?”
时桉点头,看向屏幕那边的背景,“还没下班?很忙吗?”
“不忙,整理病例。”钟严说:“宿舍没有你,回去也没意义。”
时桉偶尔也会想,如果群里的人知道钟严私下这样,会不会吓死?
钟严说:“在你的浴室?”
“是啊。”时桉觉得他明知故问。
钟严:“没搬去我那?”
时桉早把这事忘了,胡乱找理由,“搬了,但你没说浴室能不能用,我就还在这边洗。”
“那是我们的家,有什么不行的?”
钟严把“我们”和“家”说得容易,时桉感觉,下一秒就能办婚礼。
钟严撑着下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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