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离开。
“是他们没眼光。”凯伦把时桉的耳朵从头发里挑出来一半,又把另一半遮住,只露小部分耳尖,“有女朋友了吗?”
时桉挠挠手背,“我喜欢男人。”
“不好意思。”凯伦又问,“有男朋友了吗?”
“暂时没有。”
“今晚把你打扮成全场最帅。”凯伦掰正时桉的头,透过镜子瞄准他的脸,“保你成功脱单。”
时桉:“……”
谢谢但没必要。
虽然抵账人不该有太多要求,但时桉年纪轻轻,正是好面子的岁数,“大哥,我能不能不穿黑西装、梳大背头?”
“谁这么没品,让你这样?”凯伦脸上长出问号,“这人是脑残吧?懂不懂艺术。”
时桉:“……”
大铎,他骂的,我没参与。
修完发型,凯伦挑了件浅灰色西装,领带是和陈曼搭配的雾蓝色。休闲款式,比王铎他爸的古老黑西装好看太多了。
衣服换好,凯伦继续折腾。又是领带夹衬衫夹,又是袖扣领针的,倒腾得热火朝天。
时桉想,结婚也就这阵仗吧。
好不容易弄完,凯伦还不让动,对着镜子,眯着眼,差点把他盯穿。
时桉屁股坐麻了,“大哥,我能走了吗?”
凯伦的心思全在杰作上,不理他,眉心皱成川字,“帅是帅,总觉得少点什么。”
时桉才不管,只想脱离苦海,“那个,我尿急,特急。”
凯伦一敲脑门,“有了!”
时桉:“……”
再不走,尿也真有了。
凯伦找出一排眼镜,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最后将黑色那副架在时桉脸上。
皱成山堆的眉毛终于舒展,凯伦的嘴角要怼到耳根,“perfect!”
时桉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斯文败类?
真不要脸啊!
造型结束,时桉撒腿就跑,生怕再被抓回来折磨。女士需要更长的时间更,时桉得了空闲,掏出手机打文字稿。
今晚回去就给钟严打电话,为防止说错说漏加忘词,时桉打算提前写出好,事半功倍,胸有成竹。
半个多小时,时桉奋笔疾书、热血沸腾、心潮澎湃,终于写出了七字箴言。
【钟老师,好久不见。】
有高跟鞋触碰地板的声音,时桉抬头,陈曼滑进他的视线。
上班时的陈老师,梳马尾辫,在抢救室果断又干练、毫不手软。
此时的她,穿哑光材质的修身礼服,柔软的颜色,衬得她知性大方。头发披下来,烫成大波浪,有种清新淡雅的气质。
“想什么呢!”陈曼在他眼前打响指,“都看愣了。”
时桉蹭蹭鼻子,“陈老师,您真好看!”
“谢谢,”陈曼笑了,帮他调整领带结,“你也很帅。”
陈曼在他眼镜框上多停留两秒,“凯伦太绝了。搞不好,你今晚能脱单。”
短时间内听到两次类似的形容,时桉在想,今天不会是相亲局吧?替陈老师挡烂桃花?那他可太符合了。
好好干,不辜负陈老师的厚望。
带着这样的信念,时桉被带到医学晚宴现场。
时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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