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去就去!谁怕谁!”
时桉摔门离开,招呼也没打。
今天的事,时桉承认有错,钟严的话也听进去了。他原本没那么大火,就想老实认错。但只要看到钟严,就想到他在家的胡扯。
开什么玩笑不行,非开那种。
你爱玩谁玩谁,别特么拿我开涮。
草!
时桉的气没处消,收到了群聊消息。
是张爽拉的群【倒霉三人组】,就他们仨,三巨头的规培生。
老古董的倒霉蛋-张爽:「兄弟们,要死了,约饭吗?」
苦行僧的大笨蛋-李泗:「你怎么知道我要死了/大哭」
大魔头的小苦逼-时桉:「约!就今晚!」
省院对面的火锅店,仨人连干了两瓶啤酒,全都哭丧着脸。一个像失恋被甩,一个像欠了高.利.贷,一个像遭遇网络诈.骗。
张爽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了,老古董越看我越不顺眼,我哪错了,您倒是告诉我啊!”
“谁不是呢。”李泗仰头敬自己,“徐老师,简直、简直了!”
张爽:“徐主任咋了?三巨头属他最像正常人了。”
“三十多就当知名中医,是正常人能干的事?”李泗红着脸,手在桌上敲,“跟他同地位的,哪个不是七老八十。跟着他规培,我越学越坚信自己是废物,死了都达不到他的高度。”
“时哥,你啥情况?”见他只喝闷酒,张爽问:“在急诊学了不少东西吧?”
提起这个,时桉更来气,“学个屁,我被下放到分诊台了。”
两个人口同声,“啥?哪?”
“分诊台。”
“卧槽呢,把你当苦力使?”
时桉苦笑,“我特么还不如苦力。”
三个人共同举杯。
“兄弟们太惨了!”
“干杯,共勉!”
酒喝到一半,张爽的手机闹钟响了。
不用说,是念酱的直播开始了。
张爽登录直播间,把桌子擦干净,“何以解忧,唯有念酱!”
李泗也没闲着,掏出本黄帝内经,“何以解忧,唯有知识!”
“我要努力,争取入土为安前,能有徐老师一半牛逼。”
时桉灌完啤酒,也掏手机,嘴里跟他们一样念,“何以解忧,唯有……”
点开相册,唯有他的照片。
过去七年,看过那么多遍,每次点开,时桉还是会心跳加速。
指尖在腰部的伤疤来回摩擦,这里经历过什么,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
想摸一摸,不隔着屏幕。
念酱的直播结束,黄帝内经读完,照片翻了八百遍,三人就此告别。
时桉不想回家见魔鬼,晃晃悠悠回了省院,径直往地下二层走。
牛伯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就抓到个大摇大摆的小醉鬼。
“臭小子,又偷吃我小雪人。”
“就两根。”时桉说着,正要从“保险柜”翻第三根。
牛伯拍掉他的手,“再吃闹肚子了。”
时桉咬着冰糕棍,“小气,抠门。”
“怎么了这是?”牛伯扇了扇酒味,“谁这么没眼力见,惹我们时大夫了?”
“他让我去分诊台。”
“小严啊?”
时桉咬牙切齿,“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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