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找过了?”
救援队人员的嘴角硬得像石化,“钟医生,下面很陡。这个时间是雪崩的高发期,太危险了。”
钟严压着的火苗当即炸了,“你们请医疗队下来支援的时候,怎么没提危险?”
“那不一样。村子突发雪灾是意外中的意外,但这里是雪崩的高发地。”救援队人员看向山崖,“何况,以这里的地势和险峻程度,就算真有人跌下去了,很可能也已经……”
“你什么意思?”钟严上来扯他衣领,“因为你觉得下去的人活不了,就不救了是吗?”
“不是不救,是现在情况危急,等雪崩期过了再救。”
话说得轻巧,但谁不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徐柏樟生还的几率就越低。
钟严就是不信天不信地,更不信这个混蛋放的屁!
“你们知道失踪的人是谁吗?”
“他是省院的徐柏樟!”
“你以为他就是个小有名气的中医?”
“放屁!你们知道他那双手能救多少人的心……操!”钟严压了火,“我特么跟你们聊这个有蛋用!”
作为医疗团的领队,钟严懂得什么叫顾全大局,但作为朋友,他没办法干等在这里。
“时桉!”钟严喊。
黄发青年钻出,“在!”
钟严:“拿绳子过来。”
别人担心危险,不肯去。
没事,他不怕,他去。
没两分钟,时桉腰上捆着绳子窜回来。
钟严怀疑他在火上浇油,“你干嘛呢?拆了。”
“钟老师,我去。”时桉腰板挺得直愣愣,跟上战场似的,“我玩过攀岩,这事我熟,肯定把徐主任找回来。”
钟严拽着绳子往下扯,“有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呆着去。”
时桉捂紧绳子,拧得跟头驴似的,“钟老师,我不只会看孩子,我不怕死,我替您去!”
第18章 叛逆
时桉捆绳的方式非常专业,本身力气也不小,混乱争执中,钟严很难徒手拆下。眼看着他像个傻子似的不管不顾,一股脑往下冲。
上初中那会儿,时桉学过几年功夫,师父虽然是个冒牌货,也多少掌握了点皮毛,但他的反抗在钟严这里毫无意义。
男人用手臂勾住他的腰,把人从崖边捞回来,转身往雪地里甩。时桉受力飞出,摔地上滑了两三米才停。
比硬甩更恐怖的是钟严的火气,在空旷区域荡着回音,“我警告你,再瞎折腾,立刻滚蛋!”
“好了你们不要争了!我们去。”救援队长拦住钟严,“医生是救死扶伤的,你们都下去了,伤者谁来救。”
救援队的成员已准备好绳子和装备,站成一排,等候命令。
“各在其位、各尽其职。”救援队长拍拍胸脯,“钟医生您放心,我拿我这条命做担保,人一定给您找回来。”
未知前路时,等待最难熬。
几百米的长绳拉了四根,还有十几个人在上面拽。
时桉窝在车尾,脑袋埋得低。
他之前从不信鬼神,却因派不上用场,只能默默祈求鬼神。
求不要再雪崩、不要出现恶劣天气,求徐主任平安无事,求这场可怕的灾难尽快过去,求……
“人找到了!”从山下传来的呼喊。
时桉立即蹿出去,扒头往下看。
白茫茫、冷冰冰的山脉,人渺小成像素点,获取不到任何有用画面。
钟严站在他旁边,声音被风吹得发颤,“人怎么样?”
那边隔了几分钟才有回应,“身上有多处外伤,徐医生应该攀爬过,手部伤得很严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