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奇怪的山。
卡卡西捅了捅面前的火堆,作为忍者常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在今天没有遇到任何危险的情况下仍然下意识的分析着情况。橘黄色的火焰映照在他漆黑的瞳孔中,左眼纵向的伤疤带上了一种奇异的野性的美感。
这座山大的离谱。好在他们有明确的方向——西方,不会迷路。山上的植被茂密程度令人发指,树木分出的枝丫是垂直向上的,这让用惯了忍足的忍者们只能选择在几乎难以找到可以下脚地方的地面上步行——前提是不停的用苦无割开茂密的灌木,开出一条路。
这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
奇怪的是——
燃烧着的树枝发生“噼啪”一声响。卡卡西沉思中的双眸动了动,扫视了一圈,又恢复了平静。
——太安静了。
这座山上,看不见任何的动物。鸟类的啁啾,小动物活动的窸窣,甚至微生物呼吸的微小声响,全都没有。
这座山,像是死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卡卡西旁边两个睡袋中的一个动了动,黑发的男孩不动声色的坐起来,黑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迷茫和睡意。他和旁边靠着树的卡卡西对视一眼,站起身走到另一个露出些微金色头发的睡袋边上,单膝跪下,充满力道的一拳砸在那个鼓起的小包上,然后迅速按住几乎要一个鲤鱼打挺跃起的男孩,顺便捂上了他马上要冲口而出的惊叫,冷淡的双眸对上他那双带着惊恐的眼睛,伸出食指竖在嘴前。
与此同时,卡卡西迅速灭掉了火堆,在黑暗中静静的蛰伏着,侧耳倾听,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动静。
没有月光,失去唯一的光源,四周一下子陷入极致的黑暗。千岁能感觉到手下那个骤然紧绷的身体,博人甚至马上伸出手抓住了千岁已经离开了他的嘴,打算去拿武器的手。
他的本意不是如此,只是恐惧迫使他这样做了。
一片寂静中,博人慢慢发觉空气开始变得潮湿。突然,他握着的手紧了紧,他的心随之提了起来,心里来不及升起疑惑,他马上听到了低低的女人的哭声!
博人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握着千岁的手力气越来越大,千岁从全神贯注的聆听中分出一点注意力,下意识的反手紧紧握住博人的手。
——它已经变得像死人一样冰凉。
哭声渐渐变得越来越大,博人能分辨出,那哭声极凄惨,同时夹带着一股可怖的阴森寒气,又好似有一股腥冷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的脑海里下意识的闪过在山脚下仰望这座山时看到的那个红色的身影,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甚至开始细微的颤唞。他聚精会神的听着那个哭声,大脑一片空白,在无意识中屏住了呼吸,而他越是集中注意力,就越能听出那个声音已经逼近,离他们不过几十米了。
怎么办?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句话。下一刻,他早已冰冷的身体终于感知到一处温暖,他知道,那是千岁的手的温度。那只手握着他的,从另一个方面提醒他,他不是一个人,千岁在这里。
一定是这点温暖,让他还没有崩溃。天知道,他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可是现在博人无暇注意这让他丢脸的事实。他听到千岁在他的耳边语速极快,声音极低,却奇异的让他恢复了呼吸,停止了颤唞的一句话。
“别怕,我会保护你。”
他来不及思考什么——事实上他早已停止了思考——就感觉千岁拽着他站了起来,然后迅速的朝着和那个渗人的哭泣声相反的方向开始奔跑。他的速度极快,博人甚至来不及张开口问一句“卡卡西伯伯怎么办”,就已经跌跌撞撞的被他拽出了老远。他致力于跟上千岁的步伐,在及胸高的茂密灌木丛里面穿过——显然现在已经无暇去割出一条路了。空气的湿气越来越重,那个哭泣声没有随着他们的奔跑而变小,反而声音越来越大,好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博人甚至能感觉到,一股阴气不断的朝着他的后背吹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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