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顺其自然,一半的被利益裹挟,他觉得,或许老年的自己是迷茫的,或许也会想起少年时的自己。和司马师这个明着的野心家是完全不同的,司马师的眼里没有迷茫,他就是明确着的要天命加身。
最早说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人失败了,却是从他们自诩忠臣之人开始,让后世历朝历代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逐渐发扬光大。
“太祖,我与昭弟久别重逢,先行告退。”司马师的话语打断了曹操的思考。
曹操平静面对这个比自己年龄大一轮的后辈,恍惚道:“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曹操很喜欢后世文人的诗句,似乎也是某一本传播他们时期故事的小说开篇。
又或者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而今识得愁滋味。让年少的自己知道今后的一切,岂不是愁上加愁。
司马师听到曹操的话语,只觉得魏武当真豁达,尚且年少就有这样的心境,不由更加佩服,惋惜道:“师,只恨生得太晚。”
如果可以,也很想象夏侯惇等人那样,在最初的时候,与魏武共同一统北方,厉兵秣马征战四方。
等司马家两兄弟离开了,袁绍瞥一眼曹操说:“装比犯。”
曹操当即面色一变,说:“我装什么了?”
“哦。”袁绍白眼一翻,自顾自去舀浊酒喝。
曹操抢过他手里的酒盏,转移了话题,说:“这酒挺香,我把奉孝和张益德叫来。”
袁绍愣了愣,说:“你还和张飞熟了?”
曹操哼哼两声,一副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的表情,说:“奉孝和张飞很聊得来,文若和孔明关系也不错,我和玄德关系也很好。
袁绍哦了一声,鄙夷道:“惦记着关羽呗。”
“呵。”曹操嗤笑一声,“我手下大将如云,差他一个关云长?”
袁绍冷笑,悠哉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呗。”
曹操咬牙。
回到自己家园的司马师听弟弟讲述了系统的一些事情,顺便得到了很多的共享情报。
“昭弟,你如何看待后来之事?”司马师开门见山地说。
司马昭沉默很久,看着兄长说:“兄长,后来之事我不能断言,如今的我只想报答大魏的恩情。”
“大魏的恩情,已经还完了。”司马师没有强行改变他的想法,只是把亲身经历的事情告知,认为后来的那些事情不算错,是天命所归。
司马师没有等司马昭的回答,而是直接交代他,该如何处理傀儡皇帝不被落下口实。
提到曹髦,司马昭道:“兄长见到那位小皇帝了?他如今几岁?”
司马师颇为无语,反问:“难不成,你还想见见他不成?你……唉,你竟当街弑君。”可以想象,那个小皇帝如果能时光倒流,一定会想个更缜密的计划。
司马昭挠头,说:“也不是想见,就是觉得我一个大忠臣杀皇帝,这事总归是不好的。”
“……”司马师叹了口气,没有多劝,他记得小时候的昭弟就是这幅样子,总天真的以为忠臣是件容易的事情。
哪怕是像父亲那样的三朝老臣,最后也没了办法,走到了对立面。
“对了,我听说父亲也在此间,你引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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