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他之前撞伤所待的医院完全不同,在他的印象里医院不会限制病人的自由,除非真的是不能走动硬要走动的,也只是好心劝说。而这个医院……将病人完全绑着,简直比大牢里的犯人还要严苛。
也从没听说过问个名字就断定不正常的。
曹操心里警惕,直觉告诉他这医生说的药不会是什么好药。
他连忙道:“且慢,既是治病,为何绑着。如此不自在,只教人心里憋屈,气坏了身子。”
话也有几分道理,担心病人情绪失控而自残,也担心病人攻击医生。考虑了一会,医生承诺道:“如果你们可以保证一直到中午都很安静,就给你们松开。”
一种莫名和小孩说话的语气,听得曹操心里不痛快,但考虑到这人确实有些年纪,老得头发都没几根了,眼下为了松绑也不得不照着。
在得到了三个病人的应允后,医生护士们又去了隔壁病房。
同样是个三人间,袁绍躺在离门口最近的床位,只有个在荀彧家见过一面的荀攸认识,最里面床位的中年男子十分面生,从其警惕端详的样子看应该是个新玩家。
这人身穿一件绛襌衣,头戴武弁大冠,乃是标准的汉式武官服。他面色冷漠带几分高傲,哪怕是躺着眼神中都透露几分睥睨。扭头看向袁绍和荀攸的方向,也是先打量二人穿着和面容。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那人笑着询问,却不见笑意。
“咦。”在他转过头来后才发现,那人左眼边上长了一个瘤子。
有几分好奇,也不好多问,只回答道:“在下汝南袁绍,袁本初。”
荀攸也客套地应声,道:“在下颍川荀攸,字公达。”
查房的医生护士正好推门进来,听到他们这般的言语纷纷摇头,道:“这边的也不正常,加大药量。”
袁绍回头,连忙道:“何故将我们绑着?”
医生和之前说了一样的话,只要他们保持安静,就可以得到松绑的机会。
由于还没听到任务要求,袁绍和荀攸都暂且听从没有多问。那中年男子则略有恼怒,道:“我乃当朝大将军,你们是何人,是受谁指使?”
医生听后眉头一皱,说:“给他加两剂。”
待医生护士走后,袁绍双眼放光,他今生志向就是当大汉的大将军,虽然记载里说他后来确实是,但那是曹阿瞒迎天子后上表的,不是自己得来的,不稀罕。
袁绍看向那人,说:“阁下难道是何进大将军?”
那人听后嗤笑一声,似乎对何进十分轻蔑。但是很快也意识到了问题,他说自己是当朝大将军,为什么这个少年会以为是何进?
他正想询问,听到隔壁病房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们作甚!安敢害我!将我放开,有种与我单挑!”
隔壁病房里,躺在中间的少年穿了一身轻便的短褐,头上戴着一个西瓜皮帽子,十分闹腾,骂骂咧咧道:“好好好,贼子,现下便将我杀了罢!否则必定杀尔等全家!”
看着也就十六七岁,脾气却格外火爆,一张嘴就是杀全家。
医生们见过太多病人,此时却被这少年唬住,竟觉脊背一凉。两名医生看了看,暂时无法与他沟通,便让护士给他来了一针镇定剂。
左边病床的中年男子较为清瘦,留了手掌长的胡须,警惕而好奇地盯着护士手里的针头,看见那针扎下去后没多久,少年就没了动静,以为是什么杀人灭口的毒针。
医生护士来到他的病床前,问:“你叫什么名字,知道吗?和他是什么关系?”
中年男子平淡道:“我与此人素不相识,姓名……”此地陌生,不能贸然报上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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