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和司马家两兄弟是朋友,他也和司马家两兄弟是朋友,本来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但钟会比两家年纪都要小很多,当他和司马家走得近时,夏侯家已经和司马家颇生嫌隙。
而在他时间线的这一年,夏侯玄被斩,夷灭三族。
他有心结交当世名士,名士们却总是瞧不上,不是说他心胸狭隘就是说他做事不够坦荡。
呵,这些庸俗之流,他还不屑于结交呢。
习惯了被拒绝的钟会眼色阴沉,心想这还没当成大将军的姜维,该不会觉得给他脸了也要拒绝吧?
姜维思绪回来,叹一声说:“此间奇妙,尚不知情况,我与你们皆不熟悉,岂能说什么就信什么?”
“哦,原是如此……”钟会略微松了口气,又看向司马昭,说,“子上,所言任务为何迟迟没有出现,可是有什么缘故?”
司马昭也答不上来,只说静观其变。
五人站在宽阔的大厅里查看周围环境,陌生风格的装潢透露说不出的古怪,砌起来的壁炉上悬挂着一副比人都要高大许多的画像,通向二楼的楼梯墙壁上也是一幅幅半身像。
装饰的大理石短柱上放着花盆,每一盆的花都是枯萎的状态,地面中间铺开的毯子是一张巨大的灰狼皮,甚至狼头都保留着。
墙壁上除了画像外,还要一些刀剑装饰,以及一些动物的头。
虽然是白天,但高大的落地窗前紧紧密实地拉了窗帘,只留了一小片地方作为光照。头顶的灯具是无数的铁钉,扎了很多支蜡烛。
空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味。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二楼走下来一名身穿黑色衣裤的老头,苍老枯槁的面容十分可怖,深凹的眼眶带着血红色。
老头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摆放了一只漂亮的琉璃杯和一把银匕首。
几人正要向着老头作揖询问,老头却先开口了。
“你们就是新送来的血奴吧,规矩应该都明白了。现在是德古拉公爵的用餐时间,我需要取一些你们的血。”老头态度傲慢,根本就不是看人的眼神。
在场众人自小就受大汉式尚武重礼的教育,岂容一个糟老头子如此轻视?
更不乏名门世家和身居高位者,就算是出使外邦也该受礼遇,岂有如此轻慢的道理!
钟会直接拔剑将老头砍了,看着剑上的血迹说:“想取我们的血,那什么德古拉必定也是个歹人!”
这几人平日里政见不同,还有敌将关系,但对这事没有任何异议。三个国家再如何打,以前也都是一家人,家里头的事情闹得再厉害,也不能被外人给欺负了。
清脆的铃声又响了,循着声音可以看见一个挂在楼梯上的铜铃,这个位置能保证一楼二楼都听到。铜铃连接着一根线,众人顺着那根线缓缓寻去,来到一个向下的台阶处。
这里陈旧腐朽的气味更加明显了,底下黑漆漆地一片,手边也没有照明的东西。
就在几人考虑要不要下楼梯去查看情况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底下传上来。
“管家!为什么还没好。”同时一股阴冷的风裹挟着尘土的气味从地下吹来。
众人略微后退几步来到光线较亮的地方,缓缓地可以看见一个轮廓逐渐从地下走上来。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物,宽大的斗篷几乎包裹全身,高耸起来的领子几乎超过头顶。
苍白的面色像是霜雪一般,一双红色的眼睛充满着颓败和腐朽,两颗虎牙又尖又长甚至都露出在嘴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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