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菲尔厄斯觉得嗓子有些发干, 看了一眼他身上凌乱的长发,缠绵地交错散落,还有的贴在皮肤上, 湿润, 蜿蜒,像一幅充满暗示性的画作。
那长头发附着在祭司脸上, 颈肩, 以及看不到的角落。
想动手把那些头发拿开,换上别的东西……
比如自己的手。
金色的眸子中泛起一阵波澜。
萨缇斯坐到沙发上,菲尔厄斯自觉走到他身后, 将他的长发收拢在手中,连带着一些零碎的细发, 并按照心里的想法,将那些因水渍吸附在皮肤上的发丝一一挑起。
指尖划过皮肤,搅动地不只是一个人的心湖,春水荡漾, 欲静又止。
萨缇斯安静地坐着, 微微侧头,露出曲线优美的颈肩。
从菲尔厄斯的视野看去, 他俯视着祭司清隽的背影,长发聚拢在自己掌心,依旧有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 路过若隐若现的胸膛, 消失在更深处。
天!伊白这也太……
有些艰难地移开视线, 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长发上,轻柔细致地擦拭着,脑子里却不停重复着那个水珠滑落的画面。
要命。
“好了。”不知不觉间,头发已经半干,手指在发间穿过,带着几分留恋。
“多谢厄尔。”萨缇斯回眸一笑,很是真诚的道谢,身体扭转的动作间,很不小心的将睡袍领口拉开更大的缝隙,将大片的胸膛连着小块腹部肌肉泄露出来。
两个人离得很近,只要萨缇斯微微抬身,或者菲尔厄斯低下头,就可以吻上对方的唇。
萨缇斯以一种仰视的姿态看着他,虔诚而专注,眼睛里只有着他的影子,像是在献祭自己供人品尝,又像是在蛊惑猎物的食人花,等待吸食灵魂。
菲尔厄斯有种错觉,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端庄优雅的祭司,而是魅惑人心引人堕落的水妖,一不留神就会被拉入深潭,无法自拔。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伊白,你知道自己的另一半血统是什么吗?”
“……知道。”萨缇斯眨了下眼睛,厄尔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呃,好像用力过猛了点儿,该不会被猜到了吧。
算了,无所谓,猜到就猜到了,告诉厄尔也没什么。
他甚至有点儿好奇,厄尔知道后的反应。
“可以告诉我吗?”菲尔厄斯的直觉荒谬而肯定的告诉他一个之前从未想过的结论——
魅魔。
“可以,是魅魔。”
嘶!果然,菲尔厄斯瞬间升起了强烈的危机感,魅魔这种生物听起来就很招蜂引蝶,充满了不安分感。
他相信伊白,但他不相信那些没有定力的好色之徒,纨绔子弟。
祭司之前那般温和而疏离,与所有人拉开距离的时候,都吸引了不少爱慕者,如今知道他有魅魔血统后,菲尔厄斯不由得生出一种全世界都会和他抢人的恐慌,瞬间感觉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成为他的情敌。
这种患得患失的不安感,让他紧紧抱住眼前的魅魔。
“伊白,我有些想把你关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这样就不会有人来偷窥他,抢走他。
萨缇斯眼睛微微睁大,有些错愕。
魅魔血统刺激到厄尔哪一点了,让他产生了这种想法……
不过,他很喜欢。
“可以呦,厄尔,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圈养恶魔是要付出代价的。
俘获一只名为萨缇斯的魅魔,只需要一个名为菲尔厄斯的存在以身殉魔。
魅魔的纵容极大安抚了菲尔厄斯躁动的情绪。
“伊白,你过于完美了。”谁不想要一个外人眼里的冰清玉洁,禁欲纯粹,在自己面前性感魅惑,心里眼里只有你的小妖精。
这是所有人眼里最完美的情人都无法达到的标准,却让他遇到了。
他们甚至有着相同的隐秘,无论哪一点,都与自己完美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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