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视频,一会儿插入监控系统里做障眼法,你就可以潜进去救人了。”
说到这里,盛屿又将目光投向车内,看着唇角淤青明显的祝卿明说:“祝总,我一会儿我会和张旭尧一起进入画廊,他救他的人,我救你的人,就当给刚刚那一拳赔罪了。”
“未来三年我们双方合作的续签合同我恰巧带在身边。”盛屿顺着窗子将文件递了进去,“祝总方便的话就签一下?”
祝卿明揉了揉嘴角,拾起笔在合同的尾张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沙沙的走笔声中,他垂着眼说:“盛总倒是会做生意。”
盛屿重新靠在车上,送烟入口,淡声道:“过奖。”
———
冯屿白将一盆红色的颜料泼在了方斐身上,方斐吐出口中的吸管,无奈道:“等我喝完再泼不行吗?”
“等不及了。”冯屿白扔了手中的塑料盆,声音狠厉,“你出的馊主意,现在我们又吃又喝,门口那些人以为我跟你过家家呢。”
眼尾微挑,冯屿白面目邪恶,“我要让张旭尧一点一点崩溃,先送几张照片出去,然后把你扒光了送裸照出去,接下来就要送器官了。”他瞄了一眼方斐的手,“先送手指好不好?那么漂亮,放在盒子里肯定很美。”
令人胆寒的话听在耳里只换来了方斐可有可无地点头,反倒是看着甩了一地的颜料,他皱紧了眉心:“你画室这么乱不收拾一下吗?”
冯屿白拿出手机调出照相功能:“反正这里一会儿也会炸成一片废墟,还收拾什么?”
“也是。”方斐看向怼在脸上的镜头问,“这颜料像血吗?”
“要不然我真给你两刀?”
“挺像的,屋里灯光暗,看不出假。”
“扔了奶茶,闭上眼睛。”
方斐照着冯屿白的话做,没一会儿又在频繁的闪光灯中睁开了眼睛。
“冯屿白。”方斐第一次用全名称呼面前的人,他看着那个拿着手机的人,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了莫名的伤感,“你又不是真的想让我死,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闪光灯最后亮了一下就沉寂了下去,冯屿白的动作僵滞了很久,才错开目光去找烟。
烟含进了口里他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想让你死?也许我现在对你就像猫逗着濒死的老鼠。”
方斐嫌弃身上的颜料,指使冯屿白给他拿纸巾。
冯屿白一把摘了烟,将手边的纸巾用力扔了过去,骂道:“方斐,你怎么这么会破坏气氛。”
方斐边擦自己边说:“抱歉啊,不是有意要影响你……”装X的。
他扔了一张纸,又抽出第二张,解释自己刚刚的话,“你根本就不像一个坏人,绑我的时候怕绳子箍得太紧还特意松了松,用刀子逼着我时力道很轻,见了血我感觉你手都抖了,今晚你看了我脖子上的伤口不下二十次,每次都微微皱眉有些懊悔的意思。”
方斐将用过的纸整整齐齐的摞成一摞后作出总结,“你把我绑来就是想让张旭尧着急、痛苦,根本没想伤害我。”
话音落了,屋子也安静了下来,冯屿白沉默了很久,然后自嘲一笑:“你说得都对,在此之前我确实没想过要你的命,可是小邻居,现在你半分颜面都不给我留,我只能恼羞成怒地弄死你了。”
方斐看着虚张声势的冯屿白哧哧地笑,而那笑容慢慢又被伤感替代,他的目光锁在那道消瘦的身影上,缓缓说:“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要弄死你自己。”
冯屿白骤然对上方斐的目光,看到那双明亮澄澈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忽然有些烦躁,走过去拉方斐手上的绳子:“我是没想过弄死你,所以你现在就走吧,离开画廊,去找你的张旭尧。”
绳结松了,方斐重获自由,他看着逐渐陷入疯狂的冯屿白轻声说:“还有两天就要期末考试了,要不你再绑我两天吧,我数学要是考不好,张旭尧真不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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