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书玉的坚持下,周末方斐回了趟家。
两人一见面,方书玉就皱起了眉:“你怎么瘦这么多?脸色还这么差?”
方斐弯腰去逗一只杂毛流浪猫,随口敷衍:“最近有点感冒,已经快好了,不用担心。”
杂毛猫是附近一霸,极不亲人,偶尔心情好了,会让方书玉和方斐摸上两把,谁让这院子永远放着猫粮,又许它来去自如。
方书玉看了一眼方斐身后,没有等到每次同行的那个人,他拉着儿子进屋,门多留了一会儿,见杂毛猫伸了个懒腰没有进来的意思,才关上了门。
温水缓缓入杯,方书玉温柔的声音散在暖室中:“发生什么事了小斐?是与……张老师有关吗?”
午后的阳光晃人眼,方斐倒在沙发上,拿了一个靠枕遮住脸,声音捂在柔软的棉絮中,又沉又闷:“我们分手了。”
“分手?”流畅的水线瞬间断了,这个消息过于突然,方书玉又确认了一次,“你和张老师分手了?”
“嗯。”方斐在沙发上翻了个身,面朝靠背,是拒绝交谈的意思,“别问我为什么,不想说。”
方书玉走过去坐在方斐身边,用手轻轻抚摸乱糟糟的细软发丝:“那我能问问是谁提的分手吗?”
“……是我。”
发丝上的手指一僵:“小斐你不会又喜新厌旧了……”
话音儿被翻身而起的方斐截断:“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认为问题出在我这里?为什么一定是我喜新厌旧,就不能是他张旭尧喜旧、厌新?”
方书玉怔了片刻,然后将眼中蒙了一层泪的方斐拉进怀里轻轻抱着:“以后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咱们喜新厌旧,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是张老师喜旧厌新,那我们小斐确实是有点丢脸的。”
“爸……你!”
挣出怀抱,方斐才看到方书玉脸上的笑容,男人温声说道:“不就是分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将水杯送入苍白的掌心,捂热了冰冷的手指,“会有很好的人在未来等着我们小斐的,再说……我有一点怕张老师,你们分了,我也就轻松了。”
方斐知道这是来自亲爹的安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委屈道:“方书玉,你怎么那么怂?这两个月你为什么不摆一摆岳父的架子。”
纤长的眼睫缓缓低垂,半敛出漂亮的弧度,方书玉用手拍了拍方斐消瘦的脊背,语中压了几分沉缓的冷意:“下次有机会我一定摆摆架子。”
方斐看着沙发布上极近的花纹,声音却又空又远:“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会离他……远远的。”
方书玉的怀抱温暖,方斐沉溺其中,心灵刚刚得到一点慰藉,下一刻就被急急推开。
方书玉眸子里的冷意还未来得及消散,他就匆忙拿起手机,背着方斐取消订单。
见方斐探头来看,伸手扣着他的肩膀将人推走,支支吾吾地解释:“一些东西在网上买便宜一些,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我退一下款。”
“什么东西?”方斐问。
“呃……猫粮,将军吃的猫粮。”
“猫粮不一直是在网上下单吗?”
“一些……小玩具,………猫玩的。”
入夜,张旭尧沿路停下了车,车玻璃上映着霓虹的流彩,斑斓暧昧,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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