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我巴不得他一直关在那个小黑屋中不去骚扰我爸。”
“为什么不喜欢秦三与你爸来往?”张旭尧埋在颈间的声音发闷,听起来阴恻恻的,“因为他是你的初恋?而你现在对初恋还念念不忘?”
话音一落,方斐骤然蹙眉,手指抚上男人脑后的发丝,轻声喃喃:“别咬。”
收起了牙齿的张旭尧抬起眼,目光依旧平静,却将方斐网得很深。
方斐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辨别张旭尧喜怒,且最知道怎么哄他高兴的人,偏头轻轻贴了贴张旭尧放在自己颈侧的手,又将人拉低,吻在鬓角的疤痕上:“我只在高中时暗恋过秦三不到半个月,你不提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讨厌他是因为他骚扰我爸。”
张旭尧果然被哄好了不少,他埋入方斐凌乱的衣怀,可有可无地问道:“讨厌他什么?”
滚烫的气息像火山底部缓缓而起的热流,方斐在沸腾与僵硬间找不到自洽的平衡。
“他……不靠谱,不值得托付。”
“谁靠谱?”张旭尧的目光向上一扬,“我吗?”
熔岩沸腾,温度攀升,两人掌心相贴,缓缓交握,方斐的声音很轻,像琴弦尾音的余韵:“你也不靠谱,顶着我爸男友的身份……欺负我。”
张旭尧的眼中终于有了笑意,他将方斐从层层叠叠的束缚中剥出,俯身吻人:“抱歉,下次我会轻点欺负。”
下一刻,挂在臂弯中的腿骤然绷直,方斐轻叫了一声,他诧异地垂眸去看,再一次认证了一件事情。
张旭尧似乎什么都是大号的。
“不行。”方斐怯懦。
人被向下一拉,张旭尧声音凿凿:“行,前几天才试过。”
“我那时喝了……”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人吻住,方斐身不由己,只能被动沉沦。光怪陆离的漩涡中,他想起了刚刚轮胎卷碾枯叶的声音,而现在的自己就如车轮下的一片枯叶,被张旭尧一遍遍残暴地碾破,碎成了最可怜的样子。
声音也是破碎的,方斐害羞,勉力忍着。
“不喜欢出声?”极富磁性的嗓音散在耳畔,“我有办法。”
那只祖宗包被男人从犄角旮旯一把拽近,手指绕着包带送到方斐唇前:“咬着。”
方斐有些为难,但在又一声轻咛滑出喉间后,勉强地张开嘴咬紧了包带。
张旭尧端详了一会儿,隔着包带吻了吻柔软的嘴唇:“很漂亮,配你。”
张旭尧骗人,唇齿咬不紧,声音反而更大,偶尔路上会有车呼啸而过,方斐紧张地压抑着声音,起先还会紧张,后来连车声都听不到了,沉沉浮浮之间,他只能看到一双眼睛,目光始终网着自己,深沉又专注……
———
整个人被拥进宽厚的怀抱,方斐有气无力地拿纸巾擦拭着包带上的湿痕。
带子上落了齿痕,他有些心疼,悄悄地白了张旭尧一眼,轻声问:“阅卷不是两天吗?”
摸了一把方斐细软的发丝,张旭尧将没点燃的香烟衔在口中,含混的声音中透着情事后的低哑:“送了一次机,又去了一趟医院,害你的那几个人需要再敲打敲打。”
听了这话,方斐低落了几天的心情逐渐转晴,他狗腿地落下了一点车窗,又从张旭尧的口袋中翻出打火机,引出火苗送到男人面前。
张旭尧看了方斐一眼,才垂下眸子去点烟,火蛇还没烫到烟丝,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微微一滞。
“你刚刚说秦三为了追你爸,现在拿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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