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霁正要说什么,另一道嗓音在房间里响起,伴随着由远及近走来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
许霁抬头,就见到周青昱快步走进了房间,并且已经注意到他手上的伤,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手指。
“它将杯子撞倒了,”许霁说,“还来撞我。”
话落,停顿了半秒,他又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责怪的语气道:“我只是说它一句,你怎么将它养得脾气那么大?”
周青昱皱起眉,不悦地看向窝在角落里的猫,冷冰冰地道:“之后两天的食物没有了。”
卷卷立刻低低地叫了叫,跑到周青昱的腿边抓住来裤腿撒娇。周青昱没理它,拿起许霁的手指看了看,确认了伤痕不深,才道:“玻璃碎了就碎了,这种事情以后不要自己做。”
然后站起身,冷酷地撇开脚边围着他闹的卷卷,往外走去。
许霁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开口叫住他:“创可贴我背包里就有。”
周青昱于是又回到房间,来到沙发边,刚要拉开许霁背包的拉链,却发现了另一样东西。
小拇指细,淡淡的蓝色,比他的那一根稍稍褪色一些,被紧紧地系在拉链的圆孔上。
短短的一瞬间里,太多事情就随着这一根皮筋翻山倒海地涌现在脑海,甜的,酸的,痛苦的,夹杂在一起,心脏很忽然地就抽痛了一瞬。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呼吸,然后很缓慢地将它解了下来,这才继续拉开拉链,从背包里,将一张创可贴拿了出来。
“两天不吃东西的话,会不会惩罚太严重了?”
身后,许霁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在开口问他。
周青昱沉声道:“不用心疼它。”
许霁于是不说话了。
周青昱替他将创可贴贴好,沉默了一阵,才将掌心里那根断掉的皮筋摊在许霁面前,问许霁:“你还留着它?”
“你怎么解下来了?”许霁伸手去拿,边道,“这是我一次爬山的时候断掉的,后来就系在背包上了。”
那时他还是到接近山顶的时候才发现手上的皮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掉了,又掉在了哪里。纠结了许久,还是返了回去找了回来。
至于为什么要找,找到后又为什么一直留着,许霁也说不清楚。他固执地认为,如果一定要解释,那就可以理解为是一种习惯,和一种恋旧。
毕竟,在那个时候,这根皮筋已经在他手上留了一年多时间。
周青昱却收回了手,将皮筋握回在掌心里。
“留着干什么?”他听不出情绪地说。
“你戴上它也没有喜欢上我。我摘下它也没有放过我自己。”
顿了顿,他低声道:“不如丢了。”
听到话,许霁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他辨认不出来,却知道他并不太高兴。
只是从前让他“不能摘下来”的是周青昱,现在收回那句话,要丢掉这皮筋的也是周青昱,他当然要尊重周青昱的选择。
于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蹙了蹙眉,许霁道:“随便你。”
周青昱没有说话,他已经来到了书桌前,拉开抽屉,拿了一样东西出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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