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哪儿了?我想想啊,”回忆片刻,时野笑着开口,“说到我七岁那年,半夜饿得睡不着,爬起来溜去厨房偷吃的——”
当时出院时医生说像这种情况,平时没事多和病人说说话,可能会增加苏醒的几率,所以这一年多,时野经常和他说小时候福利院里的事,把他干的那些糗事基本都抖落了出来。
窗外天色渐沉,金黄色的黄昏宽厚地铺在他们身上,窗前这一幕仿佛一副浓墨重彩的画卷,时野低沉的声音飘荡在静谧的卧室,诉说着,将他们依偎的身影镌刻进那久远的时光深处。
“——能有什么吃的啊?也就晚上剩下的那两颗水煮蛋,结果壳还没剥完呢就被院长逮着了,罚我扫了一个月的院子。”
“不过后来但凡晚上有剩的水煮蛋,院长总会给我留一半,于是我就用上次跟你说的剩下的那片创可贴,在上面写了‘最佳院长’四个字,趁他午睡的时候贴到了他的脑门上。”
“那天他顶着那片创可贴,在福利院里走了一下午。”
结果毫无疑问,调皮的小时野又接着承包了一个月的清扫工作。
说到这里,时野笑起来,笑着笑着,回忆渐渐从眼中褪去,他停在那里,长久而专注地看着眼前人。
无论何时,林诚素沉睡的面庞仿佛永远笼着一层朦胧的光晕,美好得如同一场梦境,时野用力攥紧他的手,许久,开口轻声叫他,“宝贝。”
别睡了,小懒虫,怎么赖床赖这么久啊?
他在心里碎碎念,眼眶渐渐变得湿润,到嘴边的话却一再哽住。
不知过了多久,时野用力抹了把脸,抬起头冲他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副痞痞赖赖的样子,“我就想说,如果你快醒了,记得提醒我一下,我也好收拾收拾自己,记住了?”
像是回应,林诚素身边的仪器轻轻滴了一声。
“乖。”时野摸了摸他的脸,从枕头下面摸出那本《追男宝典》,看着封面上四个字笑了半天。
“都快忘了这玩意了。”
他稀奇得不行,问林诚素,“我看了啊?”
林诚素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我看了?”他耍着无赖,一点一点翻开本子,“我真看了?”
时野翻开手里这本《追男宝典》。
“到底写了什么,把人教成那副德行?”
嘴角噙着笑,他好奇地嘀咕一句,一页一页翻过去,结果每一页都是空白,忽的,他的动作连同笑容都凝固住,时野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本子,一时间无法回神。
最后一抹余晖消散在屋内,黑暗渐渐包裹住他一动不动的身影,如同静默孤寂的雕塑。
然后刹那间,肩头的劲松了,那个身影低下了头。
肩膀轻轻颤抖着,卧室内一片寂静,床头的橙花在微风中无声摇曳。
空白的书页上,只有寥寥一行清隽的小字。
那一年,林诚素躺在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