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随即砰一声,眼前的人猝然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冰冷的地面。
手术室的门缓缓合拢,林诚素从眼前消失不见,许久,时野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一颤。
没有了。
为什么掌心那么空?
白炽灯冷霜般凝固在他的肩头,他缓缓匍匐下去,仿佛一个虔诚祈祷的姿势,将额头贴上冰冷的地面。
眼泪很快在地面汇成一片斑驳的湿痕,仿佛他整个濒临崩塌的世界。
.
“在四楼,神经外科手术室。”
周奕辰挂了电话,回头看向身后。
窗外,第一缕晨曦透过云层洒向这座城市。
这是禹城数月以来久违的艳阳天,阳光铺满大地,所有阴暗潮湿的沟渠被温暖的光芒所覆盖,藏匿在黑暗中的污秽终于被彻底清除。
整座城市被阳光唤醒,人们在希望中迎来全新的一天,那些无人知晓的惊心动魄,那些触目惊心的生离死别,则悄然化成一道道伤疤,永远留在了一些人的心中。
医院走廊,手术室前,时野枯坐在原地,阳光照在他身上,却苍白得毫无温度,他就像座静默的雕塑般死气沉沉,只是固执地望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这段期间护士不断进出,血袋流水般向内运送。
周奕辰久久地看着这一幕,想起很多年以前,最后不忍再看地撇开了视线。
半个小时后,沈清悦和张岩着急忙慌地冲出电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周奕辰。
两个人跑过去,喘着粗气环顾四周,“周队!林诚素他怎么样了?时野他在——”
话未说完,沈清悦沉默地拉了把张岩。
两个人看了会儿苦等在手术室前的时野,张岩问周奕辰,“林诚素现在什么情况?医生有说什么吗?”
周奕辰摇了摇头。
一个身影悄然来到手术室前,沈清悦红着眼眶,跪到时野身边,“时野,去椅子那里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时野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侧脸无比平静,“他很快就出来了。”
鼻尖涌上强烈的酸涩,沈清悦哽咽地嗯了一声,“他一定会坚持下来的!”
唇角轻轻一扬,时野目光温柔地笑了一下,“他说过他会永远陪着我。”
张岩看着沈清悦擦着眼泪回来,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安慰地拍了拍肩膀。
“但愿老天保佑,”他望着手术室的方向,眼中泪光闪烁,“林诚素,你可一定要坚持下来。”
医院走廊内人来人往,日光从走廊东侧悄无声息地滑向另一头。
两个身影盘腿坐在时野身边,一左一右将他围绕住,张岩把从楼下打包带上来的小笼包递过去,“吃点儿东西吧,你都多久没吃饭了,这样身体扛不住啊!”
“就是啊,”沈清悦跟着劝,看着时野凝固的侧影,双眼明亮地说道,“你这样一会儿林诚素出来看到,肯定会不高兴的!”
张岩在旁边拼命点头。
听见这句话,时野终于有了反应,低头看向面前这盒热气腾腾的小笼包。
对啊,一会儿他出来,知道他饿着肚子,一定会不高兴的。
“记得按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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