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中指从旁边飘过。
时野重新稳住方向盘,咬牙切齿地瞪了眼副驾,“林诚素——!”
结果这一晚时野基本再没搭理过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张脸阴恻恻的,睡觉时林诚素锲而不舍地往沙发上挤,被他用靠枕在中间划出一道清晰的楚河界限。
好不容易挤上去,林诚素看着时野绷着的侧脸,缩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叫他,“时野——”
“再说话把你踹下去。”时野闭着眼睛开口。
“……”林诚素疑惑地眨眨眼睛,伸出一只手攥住他的衣角,老老实实闭上了眼睛。
早上醒来,时野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林诚素迷迷糊糊地察觉到沙发一晃,立马爬起来跟进浴室,从后面将人搂住,歪头打量他的脸色。
到底怎么回事?
“我去上班了。”玄关里,时野低头乒铃乓啷地换鞋,林诚素听见动静叼着牙刷从浴室跑出来,想也不想冲过去将人抱住。
“怎么了?”手里攥着牙刷,他一手捏住时野手腕,柔软的指腹在他关节内侧轻轻蹭了蹭。
怀里蓦然撞进一片熟悉温暖的甜香,时野看着林诚素湿漉漉的面庞,抬手捏住他的下巴。
林诚素的眼神惊疑不定地,凑过去却被他偏头躲开。
“时野?”
“林诚素,”时野定定地注视着他,“你失过忆。”
林诚素茫然地点点头。
时野的呼吸逐渐粗重,单手攥住他两只手腕慢慢反扣到身后,林诚素顺从地任由他动作,下一秒,时野猛地发力,将人牢牢锁进了怀里。
林诚素扬着尖细的下巴看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时野——”
时野眯起眼睛,“忘了我的那三年,有没有对其他人动过心思?”
原来是因为这个?林诚素脸色一变,立刻大声否认,“没有!”
没有?没动过心思,现在撩人的手段这么得心应手,调情的话张口就来?!时野看进他惊慌的眼里,仿佛想透过这张惯会骗人的脸,看清他们之间错失的那三年。
“真的没有!这三年我没和任何人好过!”
没和人好过?问多了时野怕自己失控,那就问问最近的,他凑近过去,“那个姓季的,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
“他叫季礼绅,是我的心理医生。”林诚素脱口而出。
闻言时野一愣,“心理医生?”
“他是我在英国时的心理医生,”林诚素坦白道,“为我进行了一年多的心理治疗,也确实对我表示过好感,但我从来没有理会过。”
“你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时野眉心一蹙。
林诚素看着他,扬起的下颌线慢慢收紧。
“因为,我,”他垂下眼眸,“我在英国,出过一次车祸。”
话音落下,时野攥着他手腕的那只手蓦然松动几分,似乎觉得捏得紧了,又用指腹为他揉了揉。
后背一紧,林诚素双手垂落,整个人被时野轻轻抱进怀中。
车祸。
那场严重到导致林诚素重病在床,甚至失去记忆的车祸。
终于从他口中听到关于那三年的只言片语,时野用力闻着他身上温暖的气息,粗重的呼吸有些凌乱,“再相信你一次。”
林诚素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两边手腕被他攥回到掌心,不轻不重地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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