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醒,一条腿在被子里扭来扭去,最后挤进他膝弯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埋进他颈窝的鼻尖随之喷出一小串满足的呼噜声。
时野觉得自己再不起,到时候林诚素会被他的笑声给吵醒。
站在床边,时野双手撑着床,伸手替林诚素掖实被角,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
林诚素醒来便听见厨房传出动静,窝在被子里凝神听了片刻,掀开被子起身。
煎蛋滑出锅底精准地落进盘子,时野放下锅铲,忽然身侧袭来熟悉的香味,一个才刚醒的身体温热地倚过来,透着清晨的慵懒,抬手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一只杯子。
“喝咖啡吗?”那么大的厨房,被林诚素演得好像不过方寸之地,时野被他挤得动弹不得,端着锅回头看他。
这人已经洗漱过,脸上透着轻柔的湿气,时野鼻息微动,闻到一股面霜的味道。
嗯,柑橘香。
时野把头扭回去,端起那盘煎蛋往外走,“无糖少奶,谢谢。”
片刻后,两杯咖啡摆上桌,冒出的热气丝丝缕缕缠绕。
侧旁落下一个身影,时野一脸坦然地闻着林诚素身上的香水味,默默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林诚素则喝着他的超甜卡布奇诺,凑过去从时野盘子里夹了块煎蛋。
一大早,两颗脑袋莫名其妙挨在一处,寒酸地挤在桌角分享一盘煎蛋。
盘子里是林诚素最爱的流心蛋,看他吃完一口,用舌尖舔走唇角的蛋液,时野偏头清了清嗓子,“你昨晚做噩梦了?”
余光里那颗脑袋随即扬起来,朝他疑惑地眨眨眼睛。
时野放下杯子,“昨晚在客厅,我听见你好像在说梦话。”
闻言林诚素慢慢靠回到椅背上,捏着勺子搅拌面前的咖啡,脸上没什么表情,“是吗,我说什么了?”
时野看过去,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有些紧绷。
难道是梦到了那场车祸?
“是噩梦,”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诚素的反应,语气逐渐变得低沉,“还是梦见了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
叮——
勺子轻轻磕在杯沿上,林诚素笑了笑后抬眸,“什么?”
察觉到他并不想聊这个话题,时野在桌下稍稍攥拳,回头岔开了话题,“我一会儿回局里,你呢?”
话题就这样被轻飘飘地揭过,一个故作无心地试探,一个根本无心去回应,旖旎的氛围顷刻间烟消云散,两人各自揣着几分明白装糊涂,林诚素闻言看了眼手机,语气如常道,“我在家,助理上午会过来送文件。”
于是时野点点头,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一队办公室。
刘畅把一份文件放到时野桌上,“副队,李医生那边发来的心理评估报告,昨天她和盛至威聊过了,觉得——”
“副队?”
时野好似才回神,拿起桌上的文件翻开,“她觉得什么?”
原来没走神啊,刘畅在心里嘀咕一句,继续往下说,“盛至威看起来很平静,她开了一些基础的药物进行治疗,再进行几次心理疏导,观察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给我们提供新的评估报告了。”
“那就麻烦她了。”时野点点头。
“副队,”不远处张岩起身过来,过来时低头翻着手里的文件,“盛至威之前给的那些关于嫌犯的细节,我昨天初步排查了一下,大致筛选出——”
由于案件已经过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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