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端盘子?”
因为那是野帮我找的工作。周晓晓吸了吸鼻子,竭力掩去眼底的难过,“我想打个电话给经理请假。”
“打啊,又没拦着你,屁大点事谁管你。”林浩泽一脸不耐烦地丢下刀叉,面前的人又是惊慌地一颤,他对这种反应感到厌烦,推开面前的餐盘起身朝门口走去。
周晓晓看着他用力甩上门,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膜间震动。
林浩泽出门了。
被折磨了整整两天,这一刻他简直要喜极而泣,听着外面跑车响起的轰鸣,周晓晓先是强自定了定神,然后迅速擦干净眼泪,咬牙慢慢从桌边起身,拖着残破的身躯朝窗边挪去。
撩开窗帘朝外面看,红色跑车席卷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消失在视野尽头,确认林浩泽真的走了,周晓晓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楼。
浑身上下尽是撕裂般剧痛,几步路走下来他已经满头大汗,二楼到处是挣扎甚至搏斗的痕迹,他一眼都不敢看,怕回忆起那些可怕的画面,转而走进卧室旁边的书房,他从里面找到了自己的书包。
结果手机已经没电到自动关机。
周晓晓拿着手机在房间里着急地转了一圈,最后在书桌抽屉里翻出一只充电器。
连上充电器,他虚弱地靠坐在墙角,攥着手机望眼欲穿地等待开机。
深夜,红色跑车在郊区空旷寂静的马路上呼啸而过。
驾驶座上,林浩泽不断踩下油门,两边的景致飞速向后掠去,他颓丧的眼底一片空白,手边中控台上,导航显示的地址位于市中心某个高档小区。
忽的,中控台上传来的动静,他有些烦躁地瞥过去,随即皱起眉。
啧,手机没电了。
红绿灯前安分地停着几辆轿车,司机眼看着一辆红色跑车一路气焰嚣张地奔驰而来,下一秒,在路口一个急转弯,呼啸着朝着原路返回。
叮。
开机画面照亮紧张到极致的一张脸。
周晓晓用颤抖的手背擦去眼角的泪光,一时间满心激动又惶然。
该怎么说呢?他攥着手机,在马上能听见时野声音的激动中竭力思考。
理由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就说是在餐厅打工时偶然间听到的。
只不过时野会信吗?周晓晓不禁有些担忧,但是转念一想,时野其实一直都很相信他,应该不会怀疑的。
想到这里,周晓晓稚嫩苍白的脸颊不禁有些羞涩地红了。
明天晚上,南港码头,新货。
蛰伏了这么久,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就是为了这一刻,又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昨天偷听到的消息,周晓晓解锁手机,颤抖着点开了和时野的聊天框。
他太专注了,又太想时野,紧张,羞赧,再加上连日的恐惧和疲惫,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更没有听见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
甚至直到林浩泽推开书房的门,站在那里看到他后瞬间警惕地皱起眉,他依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样。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时野的声音,刹那间让周晓晓的眼泪夺眶而出!
周晓晓一时间激动不已,抓着手机忍不住哽咽,“是我,我——”
电话那头十分吵闹,时野似乎听不清,将手机拿远看了看,然后有些迟疑地叫了他一声,“晓晓?怎么了?”
一队办公室,所有人已经整装待发,重大线索到手,似乎是一种好的征兆,大家都有预感,今晚嫌犯一定会出现。
眼看已经晚上十点,二十余人的队伍,分局那部分人马已经先行出发,沈清悦和刘畅也已经抵达酒吧街,正在那里一间一间酒吧进行排查。
“副队,走了!”张岩催促道,手里拎着自己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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