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触碰,又紧张地收回手,看着上面厚厚一层纱布,“昨天什么时候换的药?是不是发炎了?”
一道视线凝固在脸上,时野骤然间慌了神,后知后觉地,抬头落入他深谙的眸中。
“时野,”林诚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天走之前,你让我等你电话,说有话想问我,你想问什么?”
问什么?
时野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用力攥拳。
他还能问什么?是问你知不知道,你当年那两条短信究竟把我伤得有多深?
还是问你知不知道,重逢后的每一刻我寻遍蛛丝马迹——你是不是后悔了,当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三年过去和我一样依然放不下过去……我几乎想尽一切办法去原谅你,谁想到头来却发现只有虚情假意是真?
所以重逢后发生的一切都算什么?
那些故作暧昧的纠缠,那些似是而非的拉扯,在你眼里感情到底算什么,而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时野后悔,后悔那天在福利院里没有忍住,主动踏出了那一步,他承认自己又一次犯了傻,但他不能再重蹈覆辙。
三年寂寞苦守,他是真的怕了,再来一次,他真的会疯。
跌宕的情绪在心口灼烧,时野看着林诚素,哑声回道,“那天你说认识名单上的人,现在都查清了,就没必要问了。”
话音落下,林诚素攥紧的拳头倏地松开。
手臂的伤口从昨晚开始疼,从尖锐到发麻到现在失去彻底知觉,他淡然颔首,扭开脸不再看他,“那就麻烦时警官,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时野闭了下眼,再睁眼时一切都已恢复平静,“你伤口疼的话,我去找——”
“等会儿医生护士会过来,不用你管。”林诚素走进洗手间,用力甩上了门。
一个小时后,医生护士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来病房为林诚素做检查。
病房里多了张生面孔,医生不禁多看他几眼,林诚素丝毫没有介绍的意思,脱下半边病号服方便他们检查。
时野站在一旁,看着护士小心翼翼揭开纱布,长达七、八厘米的伤口,密密麻麻缝了上百针,周围渗出些许组织液,肉眼可见地深可见骨。
“多久需要换一次药?”他问。
闻言护士回头,看了眼桌边他发白的指关节,“三天。”
林诚素死咬着牙看别处,时野点点头,把手放了下去,“哦。”
“恢复得不错。”医生查看完伤口,又让护士重新换了药,宣布林诚素可以出院回家修养。
“伤口比较深,注意避免碰水,更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这段时间尽量好好在家休养,两周后我们会上门为您复查,到时候再看看肌肉的情况,决定要不要进行复健。”
林诚素点头,“好的,这几天谢谢你们。”
“林先生再见。”医生护士开门离去。
医生护士走后,林诚素坐在那里,一只手扯着落下的半边病号服,“我要换衣服。”
时野看着他额头上的冷汗,嘴唇翕动,最后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医院停车场,林诚素把车钥匙交给时野。
时野伸手接过,熟练地拉开副驾驶座的门,看着他进去坐下,然后绕到驾驶座,自己开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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