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唬两句就全都招了,”张岩冷哼一声,“和副队推断的完全一样,那群人利用视频软件为媒介,客户通过全邵华的弟弟全邵英向福利院下订单,晚上再由全韶华将孩子麻醉后送到全邵英的理发店内施行侵犯!”
沈清悦手里捏着一只棕色小熊发夹,“他们之间所用的暗号就是这些孩子头上佩戴的饰品,每一个孩子都不一样,从全邵英的理发店发布的视频里面能看到每一次发型教程最后,他都会在假人模型的头上佩戴上不同的饰品,他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挑选孩子进行交易的。”
“简直无法无天!”周警司翻阅着审讯记录,眼中不禁怒火燃烧。
“周虹和张恬意呢?”时野问。
沈清悦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她们两个当时的代号分别是猫和狐狸,几年前从福利院里侥幸逃了出去,陈德立派人找过,但料定她们不敢报警,所以没再追查下去。”
这句言语背后暗藏的寒意令人毛骨悚然,静默片刻,时野肃然点头,接过张岩递来的一份名单。
张岩语气讽刺,“我一说减刑,三个人就跟比赛似的在那儿比谁写得更快。”
时野将手里这份名单和手机里在陈德立办公桌上发现的那份进行比对,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后将名单一收。
深夜,整座城市已如往常一般陷入沉睡,而市局大楼依然灯火通明,夜幕下仿佛灯塔直插天际。
六楼走廊一片寂静,面对一群人的注视,时野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宣布正式开启一场收割罪恶的鏖战。
“全体准备,出发实行抓捕。”
所有人神色一震,随即挺直脊背,掷地有声,“是!”
十分钟后,无数警车呼啸着冲出市局大门,尖锐的警笛声如一把把利剑刺穿黑暗,朝着四面八方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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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还不接电话?”
女人走进卧室,坐下后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回头看向身后。
凌晨一点半,全韶英衣着整齐,一副随时准备出门的姿态斜靠坐在床头,床头灯前,一张模样普通的国字脸显得深沉阴冷,他皱眉盯着手机,不安地喃喃自语,“福利院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不太对劲,按理说今晚第一批五个孩子打完麻醉送到这里,最多两个小时,现在已经比约定时间整整晚了一个小时。
“你给陈德立打个电话。”妻子建议。
“不行。”全韶英不假思索地摇头,狠狠瞪着她,“你少瞎出主意!当初说好了,以防万一,我们绝对不能和福利院那边有明面上的往来!”
“那怎么办?”妻子焦心地想了想,“这样,你直接开车过去看看,或者我去。”
全韶英越想越不对劲,片刻后从床边起身,“我下楼看一眼。”
“你下楼干什么?”
全韶英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楼下便是理发店,全韶英拐进走廊前回头看了眼店外,秋末寒风呼啸,似鬼魅的哭诉,除此之外,这片郊区破败荒凉的街区只剩下死寂。
他却皱了下眉,加快脚步穿过走廊,然后推开了尽头处一扇门。
这里简直别有洞天,和理发店那简陋的装潢布置天差地别,幽蓝色灯光铺满色调奢华暗红的墙纸,旖旎中却有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异样的香气,墙边玻璃柜里码着几排物件,全韶英站在那里环顾一圈,卷起衣袖开始动手收拾。
片刻后妻子听到动静下楼,站在门外惊讶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干什么?”全韶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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