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素,是你救了我,是你的信任和依赖,让我五年来第一次真真正正感觉到,我是一个警察。”
——“林诚素,如果你也觉得这样挺好的,那就留下,留下陪陪我。”
——“一辈子呢?”
——“也行——”
“好,那就一辈子!”
沁凉的夜里,月光下他曾和他紧紧相拥,汗水挥洒,融着血与泪,还有苦涩甘醇的橙香。
一双柔软的眼眸注视着他,眼泪如破碎的月光跌落胸膛,激起他心尖永无止境的颤栗。
“时野,撕碎我——”
三年,一千多个孤寂徘徊的深夜,一次又一次思念入骨的折磨,明明自认为早已看清现实,可当林诚素毫无征兆地再次出现在眼前,短暂的茫然与惊愕过后,时野混乱的脑海中,无数断裂破碎的画面如前尘光景纷纷扬扬,开始疯狂地朝着眼前挤压。
眼眶倏然刺痛,他难以回神,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朝那个身影靠近过去。
“林诚素——”
他回国了。
他回来了。
意识逐渐从梦境混沌的虚幻中剥离,五感在激荡的心绪中潮涌般回笼,然而下一秒,脚步猝然停滞,时野看着眼前这张唯一清晰的面庞,看到上面缓缓浮现出一丝厌倦。
林诚素看着他皱起眉,有些僵硬地将头偏了过去。
“林总?”邢露上前一步,看着林诚素发白的嘴唇,担忧地压低声音,“头又痛了?”
怎么回事,明明之前在英国已经彻底恢复了,怎么一回国又变成了这样?
林诚素紧绷的侧脸隐忍地咬了咬牙,没有回答邢露的问题,而是回头看向身后的负责人,“去问一下,那边是怎么回事。”
负责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大老板骤然间毫无血色的面庞,闻言立刻应了一声,快步朝那里走过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紧随其后,负责人走到前台,皱眉看了眼这两个陌生男人,扭头质问里面的员工,“怎么回事?”
前台被这阵仗吓到语无伦次,生怕经理责怪,两道无辜的声音交错着急声解释,“他们是警察,说是发,发生了命案,想找我们配合调查——”
“命案?”负责人的眉心狠狠一拧。
陆未明看看站在那里仿佛凝固住的时野,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是的,我们禹城市公安总局刑警大队的,这是我们一队的队长——”
时野像是沉在冰冷的水底,周遭一切声响凿击着他此刻无比混乱的大脑,咕咚咕咚,遥远而又失真。
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注视,林诚素站在人群最后,并不看他,漠然审视的视线在负责人和两位前台之间打转。
冰水灌入到胸腔,情绪在逐渐冰封的心跳中沉落,他发出一声轻笑,想起刚才林诚素眼中一闪而过的厌倦,笑声中满是自嘲。
他发出的动静惊吓到正在交涉的一众人,人群的视线落在身上,时野冷冷地收回目光,余光里,林诚素终于又看向自己,清冷的眼眸毫无波澜。
眼底翻涌的情绪顷刻间荡然无存,他上前一步,向那位负责人展示自己的警察证,“你好,警察,现在有一起命案需要你们公司配合调查,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询问的句式,毋庸置疑的态度,负责人张了张嘴,有些畏惧于他强大的气场,于是下意识回头向林诚素投去征询的目光,“林总,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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