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望雪能下得再大点,大到将那个碍眼的东西堵在路上,最好打道回去,别来添堵。
可幻想就是幻想,终归是要落空。
别说是闻予,就是他,如果下定决心要做什么, 就算前头有刀山火海,哪怕光脚也得踏过去。更别说两人明里暗里较劲这么多年,如今更是秉承着:贼可往, 吾亦可为往。又怎会甘愿屈居对方之后。
中午时分, 外面的鸣笛声传入屋内, 小老太太在席英的搀扶下满脸欢喜地出门迎接去了。
门外一派祥和热络, 而门内的荆郁揣着手端着高高姿态,散漫地跟在最后,与这融洽的气氛颇有些格格不入。
人群中被嘘寒问暖的闻予微微侧眸, “不经意”睨了一眼, 随后无视般转过头, 亲热地应对着老人,又礼节周到地问候了大姨子席英。
特助这碗饭真不是谁都能干的,主打的就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那看似不经意的对视,不知酝酿了多少风暴又暗藏了多少不为人知!
平日求门路找关系都摸不着面的两位大佬, 居然在他跟前毫不避讳地接连上演变脸绝技, 叫他这颗八卦的心何如以安啊!
好想分享!好想去问!你们俩刚才到底在瞅啥呢?有什么过节?你们不是号称南北最强连襟兄弟么?怎么看上去不太和谐啊?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他好多年。
那颗得不到释放的急切分享欲好像被丢在热油锅里用最烈的火煎炒烹炸。
人类的悲欢各有不同, 有人犯愁年末述职羡慕他每年可以跟着老板公费旅游,奖金又丰厚,可谁人又知道这里边的苦。
荆总的脾气……哎。
只希望明年能比今年少受点窝囊气,多赚点窝囊费。可是一瞧他跟着的老板……这个奢望还是趁早绝了,不然本知道注定落空还要寄予希望,那双倍的打击着实是没事给自己找罪受。
一群人欢欢喜喜进了屋。
还没坐热乎,闻予就非常有眼力见地接过了席英手里的围裙,“表姐这几天辛苦了,陪着南南多说会话吧,好久没见,她念叨了一路呢。”
瞧瞧,瞧瞧,多会来事。
明明比对方略长几个月,但是称呼上绝不含糊,这种不管嘴上还是行动上都十分周全的人到哪里都吃得开。
反观他家老板,年年辛苦年年落空。哎……人比人……这参差一下就出来了不是?
房子早就重新整装了,一应生活设备都很齐全。闻予用过几次,所以使得也算趁手。况且得益于家里有两只挑嘴的小馋猫,在两辈子的厨艺加持下,毫不夸张地说年节大菜都可以轻松驾驭,是完全可以出师的水准。
煎炒烹炸,荆郁一窍不通,冷眼瞧着厨房里锅铲都要抡冒烟的人,嗤笑道:“闻总真是到哪都爱表现啊。”
“如果哪天闻总破产了,还可以靠颠勺谋一份活计糊口。”
闻予头都没回,将倒出来的备菜碗碟扔到池子里,“想必荆总也不是个只会吃干饭的废物,碗总会刷吧?”
荆郁懒散地倚靠着墙,他本就是来看戏的,还想叫他给他打下手?想问是不是给他脸了。可讥讽的嘴脸还没来得及收,余光就瞥到席英好像要推门进来了,瞬间吓得丢了姿态,几步窜到台面撸起袖子就是干。
闻予趁刷锅的功夫空出手,拿起一个没怎么洗干净的碗丢回水槽中,“若是荆总哪天破了产,我倒是想看在南南表姐的份上介绍荆总去丽景后厨做个领班,可荆总这个活计……呵!好像自己的嘴都难糊。”
被溅了一身水的荆郁脸唰地沉了下来,濒临临界点的忍耐力,已经拦不住他想把碗敲闻予脸上的冲动,可看到过来询问的席英,荆郁舔了舔后槽牙,终是忍了又忍。
饭桌上,老人看着这一桌子品相俱佳的饭菜,满嘴称赞。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