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摇头,“我不吃了,不吃了。”
“等我一下,我去帮他买一份炸鸡。”说完不等林砚阻拦就提起包出了门。
父子俩像木桩似的杵着,都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林砚更是心绪跌宕起伏,从她进门起胸口就跳个不停。
等啊等,时间好像被拉长了几倍,为什么还不回来。
忐忑的等待中,那扇门又被推开了,是她。
林砚起身,面带笑容去接她手里递过来的炸鸡,将袋子细心拆开放在儿子面前,可是朗希却没有坐下。
“我一会还有事,就先不吃了,单已经买过了,你们慢用。”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去。
刚才的那点受宠若惊还没凉透,这一巴掌就直接扇了下来。
在男人失神之际,女人已经走出了饭店。
男人被身边的小手摇醒,才慌张地追了出去,
“什么事?如果不重要的话能不能陪球球吃完这一顿饭,就一会就好。”
看女人不为所动拉开了车门,男人一时性急用力阻挡,车门“啪”地一声又被关上了,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无礼,男人连声道歉。
朗希本来是想单独见他,将话说清楚,没想到他将孩子也带来了,哪怕没有多少感情,她也不想在孩子面前把话说得太难听。
斟酌一番,朗希开了口:“林先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来打扰我还有我的家人,利用幼小无辜的孩子更可耻。”
男人身形晃荡,好像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指责。
“小希……”
“林先生,请注意你的称呼。”平静的语调精准地击破了他的最后防线。
男人滚了滚喉咙,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颤音:“小希,我只求你能每年抽出几天,不,一两天的时间就好,陪陪球球,你恨我怨我,但他是无辜的,求你看在他的份上……”
“看在他的份上?当年你怎么不看在他的份上放过我父亲?现在你却要我看在他的份上试着放下过往?”
男人胸口发紧,呼吸渐渐困难。
“林砚,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不是我,对他来说,我们都不是合格的父母,还没出生就被我拿来做要挟你的筹码,虽然没有什么用,今天又被你拿来做牵扯我的工具……”
朗希失笑:“我和他于你来说不过是这场预谋过后不该存在的引申产物,你于我是一场偏离轨道的本不该发生的孽债,本来就全都是错的,我不想余生还跟你有任何纠缠,一丝一毫都不想!如果你对我哪怕有过一丝丝真心,还请你看在这份不足挂齿的真心份上,不要再让我背负着良心的不安,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和球球是他在这个世上最珍贵也是唯一永远无法舍弃的珍宝,怎么会是她口中的……
男孩眼巴巴望着门口,等来的是早已预料的结果,男孩垂头不语,手里捏着书包带,那里放着他为妈妈精心准备好久的礼物,看来又白拿了。
好一会,男孩抬起手,抓起已经凉透的炸鸡,一口口送进嘴里,吃完最后一块鸡排,男孩乖乖擦干净小手,低着头,情绪稳定地有些不正常:“爸爸,我们回家吧。”
男人被勉强拼凑缝合的心脏再一次被撕成碎片,但好像这次却有些难捡。
男人捂着胸口,脸色惨白,额角沁满了汗珠,他想发声,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眼前忽明忽暗,耳边全是嘈杂的嗡嗡声,他知道这是要发病的前兆,可他不能昏厥,他强撑着最后的一丝意识试着去翻找口袋,想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叫来助理帮他看好球球。
明明同样的痛他历经了千百次,这一次好像终于到达了承受极限,经年累月,他终于到了再也撑不住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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