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一口一口喂完他又去打水给他擦脸擦手。
她瘦了好多,眼睛都凹下去了。陆丞西看着一脸疲乏的南南,有些话想与她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晚上南归在陪护床上休息时一定要侧躺着,看到陆丞西安睡她才能放心,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连期末考都没参加,老师联系不到都跑到家里来了,知道她家这么个情况还号召同学给她募捐,她不要,不是自己拉不下脸好面子,而是想到丞西那样骄傲的人,在他们自己尚且有能力的时候,还是尽量自己周全自己,不至于到那个份上,等到真到无路可走时再考虑不迟。
也不知道谭家怎么知道这个事,陆丞西的妈一直在国外,这几天回来了给他付了治疗费用又将人转到了南市的特护病房,她虽然不想接受但是也没立场表态,而且这对他的病情确实有帮助,没什么是比他的性命健康更重要的了。
次日,南归帮陆丞西洗漱完毕,就去拿着陆丞西的检查报告,一边走一边看,虽然大部分看不懂,但是数值大小比对着标准值还是能看出个一二的。
她正要往医生那去,一抬头便看到了一个有些脸熟的人,好像是在谭家看到过,实在是他长得太出众所以印象颇深。
闻予正从医生那出来,主治教授亲自送他出门,笑呵呵的请他放心,说院长已经发了话让他们竭尽全力救治,目前看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人醒了就是没事了。
闻予礼貌颔首准备离开时看到了给陆丞西那个跑前跑后的小青梅,闻予这种人很少会对谁有深刻的印象,何况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实在是她太过粗鲁让他印象颇深,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印象。
现在看看嘛,脾气大是挺大,可胆子是小的,陆丞西下病危通知的时候他没见着她什么样,可是昏迷那阵子他确是见了好几回,她像个没了头的苍蝇,整天惶惶不安地乱转,但是人确实是挺坚强的,就这样也没见她哭一声,明明害怕要命,眼泪都在眼中打转几回了,就是强忍着不哭出来。偶尔来探病看到的也是她忙前忙后,才多大点?
不过跟他没什么关系,闻予上前一步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清冷的嗓音没有多余的感情,“一点心意。”
南归看着他伸过来的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从没受过苦做过活,完全跟她和陆丞西两个世界的人。她和丞西的手虽然现在恢复了些可是手里的茧子是骗不了人的。但是她并不觉得难为情,这恰恰是他们自食其力的证明,一想到他和那屋子里口出恶言的人是一伙的,就对他也没有好印象,可是来者是客,又是好心探病。
“谢谢,不用。”
闻予淡漠地扫了一眼比她矮了一头还多的小姑娘,见她脸色不太好,头发些许凌乱,衣服老旧,整个人都瘦黄瘦黄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必。
闻予收回银行卡,转身告辞。
南归看着离去的背影,更心疼陆丞西了。同样是谭家外孙被差别对待到一个天一个地,可是一想世上不光他们,哪里都有不公和意难平,唯有自己保持初心努力向上才能有机会改变一切,就算不能,最起码不会坏过现在。
跟医生交流完丞西的伤情,南归终于放心了,现在除了腿、肋骨、胳膊几处骨折,其他地方特别是脑子,已经没有大碍了。
南归回去的脚步都轻快起来,心里想着他已经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了,准备给他做点好吃的,过几天肠胃彻底恢复就多给他补补,这样好的就更快了。
陆丞西看着欢快进来的小姑娘,也深受感染,笑道:“看来结果不错。”
“嗯呢,医生说你现在没有大问题再有半个月就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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