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的电话没几个人知道, 当然他不会以为这是误打误撞陌生人的恶作剧。
那边笑够了,终于开了口:“闻予,你说你一个也饱受小白脸困扰的人, 自家门前雪没扫干净,怎么就管起别人家闲事了呢?”
“别废话!”虽然对方没自报家门,可是他多半也猜到是谁了。
对方对于他恶劣的态度倒是满不在乎,反而笑呵呵的说道:“唔,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你还火气这么大?我就比你好太多,你看我做人是不是比你讲究多了?”
闻予不发一言, 懒得搭理对方,想挂掉电话时又听对方继续说道:“姓陆的小白脸前两天深陷战乱区好像还中了流弹,那边医疗条件你也知道, 若是急救不及时呢, 瘫了傻了或是一命呜呼都说不准。”
“关我什么事?”闻予不知道他话中是否有诈, 也不知他什么动机, 只知道他可没这么好心,要么这事是他瞎掰,要么就是另有所图。拿陆丞西拿捏他?
“啧, 还真是无情呢!本想着你们闻家家大业大的, 营救一个小医生肯定不在话下, 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表兄弟,没想到你这么无情,不过也是,将心比心我要是你肯定也想他消失的, 告诉你这消息算是我赏给你决定他的去留的机会, 救不救在你, 我可是仁至义尽了。”说完又是两声嘲讽的笑,随后挂了电话。
闻予看着挂断的界面,怀疑真实性,若是假的他没有必要拿这么一件没有的事耍他,若是真的……他心思微动,是啊,他是想他消失的。他若是不在了兴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恶魔的种子在心中早就生根发芽,此时蛊惑着他这是假的,当他没听见,一定是荆郁耍弄他。
闻予坐立难安,起身松了松领带,伫立在巨幅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灯火冥冥灭灭,慢慢失焦的瞳孔看到的了暗黑的玻璃上映照出的自己,眉目深沉,神情阴郁。
这不是他,他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南归接到消息时,六神无主的赶到医院,开始还不信,不久前还在校门口看到了他的身影,几次想上前叫住他,谁能想到今天再见的就是盖着白布一动不动得躯体,多么曾相识的一幕啊,此时不由得她不信。
看着再也不能说不能笑不能拥抱她的陆丞西就这么直愣愣的横躺在那。南归整个人都没法思考了,甚至怀疑这是虚幻的,是太想他才会恐惧失去做出与现实相反的梦。
这一定是假的,幼时父亲在眼前死去的那一幕哪怕过了二十多年还记忆犹新,不久前看到姥姥被盖棺下葬,如今陆丞西又横躺在她眼前,她经历的生死场面实在太多,她无法接受!
她不敢去接那白布确认这是不是假的,一旦揭开连骗骗自己都不能够了,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也得了妄想症,这一切都是她妄想的。
南归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甚至能听到胸口咯吱咯吱迸裂的声音。却是不疼的,没有什么感觉,好像旁观者一样看着它一块一块地掉落。
情绪激动的南归突然眼前一黑浑身无力,倒下之前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她呢喃一声“丞西”失去了最后意识。
再次醒来看到熟悉的屋子,她怎么又回来了?
南归坐起身子打量了一圈,她就说嘛,这都是做梦,最近的一切都是梦,现在的生活进程应该是她停留在跟闻予住在一起的时候,陆丞西也好好的在医院工作。
就是好久没见到他了,可是虽然没有见到,但是她知道他偶尔会来学校门口或者朗希家附近看她。朗希和裴语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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