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既然都达成一致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了。
在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闻予急切地叫住她:“南南。”
南归转身看向他,闻予紧张的无意识的搓着手,不舍得看向她,声音哽咽起来:“我是说如果,如果当初我对你的示好做出回应,没有发生那些不好的事,我们会在一起么?”
虽然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假设,但是她还是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当时的自己那样迷恋他,说句公道话,十多年后的闻予依然耀眼如故,甚至更出色,如果他不舍弃她,那她必然是要在闻予这棵树上吊死的。
“会的吧。”
闻予也不知道希望她答什么,会还是不会,会只能更不甘心,不会好像也没有能使自己多心安,可以骗过自己,‘看,也不过如此的释然’。
当听到她说会字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期盼的,期盼这无用的假设得来的理想结果。
“谢谢你,你,你要幸福。”
“嗯,你也是。”
“吧嗒”门关上了,一扇门将闻予十年的执念与他隔绝在两端。该放下了,是该放下了。
他失魂落魄的走回洗手间,清洗着手,关掉水龙头后,看着镜子中木楞楞的人脸。脑中又出现了消失了好久的乌糟糟嘲讽声。
“活该没人喜欢你。”
“叫你自负,叫你倨傲,原本最好的人你错过了。”
“你不配!”
闻予抱着脑袋蹲下,痛苦极了,“别说了,别说了!”
“废物,真是没用!”
房间传来委屈的呜咽声和底气不足的低喝“闭嘴,我叫你别说了!我不听!”
南归一身轻的出了韵园,看着天上的星星都是亮的,看到路边的花开的都是艳的,空气都是甜的,她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还是没有信息的。
丞西你是不想回我,还是没看到啊,快乐都瞬间少了一半。
四天后,贺西风找到顾南归,其实他不太想接触她,因为以前的事,总是觉得尴尬,再就是闻予不让他们来骚扰她。
北城现在挺热了,南归看着站在门口一身时尚工装的人,再配上大大黑超遮面,真是很难想象这是大企老板。
贺西风见她出来,先开了口,“太晒了,找个地方坐坐?”
南归觉得跟他没什么好聊的。
贺西风看她脸色就没有浪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道:“阿予现在挺不好的,他不知道我来找你。”两人现在什么样他不清楚,可是这世上能让闻予精神恍惚的除了她就没有别人。
看她不为所动,贺西风有时候都好奇女人心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别说闻予,就是他们几个长这么大就没受过什么委屈,闻予小时候那点事他是知道的,可从那以后他自己就像给自己铸上了盔甲,外面清风朗月内里不近人情。好像至此谁都伤不到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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