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希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应声。
次日一早就有化妆师上门,“你这技术还用得着请化妆师?”南归巴巴的坐在一旁看的认真。
她从小就佩服朗希,瓶瓶罐罐一大堆,那时才多大呀就整的明明白白的,她十几岁都不知道护肤是什么,人家就已经开始从头发丝儿精致到脚后跟了。
朗希看南归一双杏眼瞪的溜圆聚精会神看着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抹,又好像回到了两人一起读书的时候,放假没事就一起瞎鼓秋瞎研究的时候。
朗希伸过手握着她的,“南南,真好。”她还在,郭书亦也在,是不管她沦落到何种境地从来都没放弃过她的人,这世上除了老头和她俩就没有别人了,可惜老头没看见她出嫁的这天。
南归也笑着回握她。
朗希换上一身大红刺绣鱼尾裙,快要出门的时候南归掏出了一支很有分量凤钗,给她插在头上,“足斤足两纯金的,给你添妆。”两人看着镜子中娇艳如花的女子都红了眼眶。
“就知道你送的礼物都是钻钱眼的,怎么还怕我哪天吃不上饭可以拿来变卖啊。”朗希哭笑着说道,明明泪流满脸却还是笑着。
“再哭化妆师傅该打我了,快收收。”南归替她擦着脸也哭了。
她现在可越来越爱哭了,动不动就流泪,明明是大好的日子大喜的事儿却好难受。
别人不知道她是最知道的,朗希一路走来好不容易,明明是个感性的人却从□□自己活的一身刺,6岁的时候她遇见的那个被追打追着骂,被大院排斥的小女孩,等她11岁再回来已经变成身披铠甲,刀枪不入的斗士了。
那五年怎么过来的,哪怕没亲眼见过也能想到,毕竟自己也经历过,与她比起来也只是皮毛吧。
本以为她这样跳脱的性子会找个阳光跳脱的男孩,没想到喜欢的确是温柔的那一挂,想必她也曾幻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被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温柔以待吧,结果,哎,伤的血肉模糊输得彻彻底底。
她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出休息室的时候,问她:“你爱郭书亦么?”如果不爱,那是委屈了自己,也是对另一个人的不公。
“爱分很多种,也许是倾心相许时荷尔蒙的瞬间萌动,一见钟情皮肉的吸引,或者日久生情感情的依赖,痴心守候的救赎。”
“也许我不可能再像对待第一份感情那样不计后果可以耗费所有热情孤注一掷的投入,可是我能确定是我爱他,我想跟他共度一生。”
南归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声,眼中带泪,哑着嗓子道:“高考都没见你这么认真,还说给我当伴娘结果我先给你当伴娘。”她轻轻拢抱着朗希,哽咽道:“去吧,我把我的幸运分你一半,以后你都会顺顺利利幸福美满的。”
“嗯,我们都会的。”
若干年后,早已垂垂老矣的老太婆,在跟老头的金婚纪念日想起了那个肯将幸运分她一半的女孩,她的幸运本来就不多,还要分一半给她,早知道她就不要了。
郭书亦身着一身帅气的西装,在门口等待着他的新娘。
南归还记得十八岁的那个看见朗希扑向别人怀里时落寞的背影,十年,他终于娶到了他心爱的姑娘。
真的替他们开心啊。
“你可要好好对朗希,不然有你好看的。”顾南归恶狠狠的举着拳头,她可不是开玩笑的。
郭书亦眼睛都笑弯了,宛如娶到媳妇儿土匪家的傻儿子般,傻傻地摆着手:“那不能,谁不知道你和我媳妇儿黑白双煞打遍附中无敌手,我不敢的。”
“算你识相。”
婚宴刚刚开始,南归就瞄到了门口站着一人,是那个狼心狗肺的,手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仿佛跟朗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上翘的狐狸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