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艳羡的打开一个没有包纸的盒子,看着里面一排七色款式不重样的领带,喉结滚了滚,像噎了块大石头。
他知道的, 年年她都会给陆丞西做这些东西, 他也想要一个。
他拿出一条摸了摸, 选料做工真的很好啊,他系了这么多年的领带领结,都没有一个比得过的,她做的就是最好的。
他下意识拿起一条放在自己的领口比了比,看不见什么样,又跑去衣帽间的全身镜比了比,好像跟这个不搭。
拉开衣柜,比对着所有衬衫西装找了一件相称的,换下,打上领带的瞬间,好相称啊,这就是给他的。想到这里,心里也不自觉地开心起来,对,这就是给他的。
试完这个,又颠颠的去看其他几条,挨个试了一遍,各个都好看,一时爱不释手,不知道选哪个,他每一个都拍了照。
准备放回去的时候看到那件毛衣,心动不已,小心的拆了包装,是件样式很简约的密针薄衫。
他又鬼使神差的换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一阵傻笑。
真好看。
“南南,南南,这是给我的么?”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回答说“是的。”
“谢谢你,我好喜欢。”说完这话他还转了一圈好像在给什么人看,“我穿的好看么?”
“好看。”
“你做的肯定好看。”他欣喜非常的翻着衣摆,看到里面标签上绣着标签,一面是南归定制,一面是陆丞西,他一下顿住了,而后像没看到似的,将衣服翻下,在镜子面前杵了好久。
看着镜子中的人他竟然一时认不出来了,这是谁?
晚间南归回来后就在厨房忙活,闻予在一旁摘菜,看着她露出的白皙脖颈,想到了今天在公司不经意听到的别人的谈话。夫妻间重要的一环就是良好的夫妻生活,他们结婚一年多了,可是还是没有同床。
以前他可能还会想着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接受自己,可是现在他好急,经过上次的事,那个不愿意醒来的人突然在睡梦中被唤醒,他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往,像被捂住的陈年脓疮,有一天揭破粉饰太平的那层表皮才发现里面的糟污已经经久难愈。
就算去除腐肉也回不到最初,他急切的想找到其他的方法治愈两人的关系。
“南南,”话刚出口,他后知后觉的瞄了一眼低头切菜的人,见她没理会自己,便改了口“南归,”这个称呼真的好生疏,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再看,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但是里头的亲疏远近,真的是天差地别。
“我们不办婚礼,那蜜月总是要过得,之前我腿一直有问题,委屈你了,你要去哪?”闻予一脸期待的望向她。
“你忙我也忙,形式上的事不用在意。”
这怎么是形式上的事?
“我不忙的,这不马上暑假了么……”
“暑假我有事”
“那就寒假,我带你去冰岛看极光好不好?要不你怕冷咱们去非洲看狮子,你不是最喜欢毛茸茸么。或者去塞班?新西兰原生态果园也挺好,对了,阿尔卑斯山上次你去了都没玩成,这次我们不去德国,我们去瑞士泡温泉?”
“那时再说吧。”
闻予彻底止了声,他一直在为了拉进二人的关系努力,可是如果有一人一直回避,那再如何努力都是徒劳。
暑假的南归不想在家里发呆,更不想太多时间跟闻予相对,因为最近的闻予让她不知道怎么相处,她看的出他一直再很努力的拉进二人关系,可越是这样越是让她为难。
其实像之前这一年多的相处就很好。
某天出门的时候,闻予突然说,“南南……南归能帮我系一下领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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