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要照顾他一辈子?”老人停驻脚步扭身,严肃的看向她。
“可是,照顾他一辈子不一定要结婚啊?”
“我不信其他关系,今日嘴上说得好明日不知怎么着。”
“我发誓,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不行我写保证书。”南归急于让对方相信自己。
“就是你们这种小孩子才会信这种没用的誓言,阿予喜欢你我知道,他现在心如死灰全无斗志,也没有盼头,若是你能同意我愿意分你谭氏股份。”
“我不要。”
“不管你要不要,我都希望你能救救阿予,给他点希望。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这样做不是么。”
“可婚姻不是儿戏,我不爱闻予哥,我拿他当哥哥。”南归试图说服他。
“这有什么要紧的,我们那一辈又有哪个是情啊爱啊走到一起的?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你看阿予父母。”
南归摇摇头,这就是偷换概念,他们是他们,她是她,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个体、不一样追求、不一样的背景,哪可能一概而论?她答应了他,那丞西回来怎么办?他们要怎么办?
“你闻爷爷就这么一个血脉,谭爷爷也不逼你,你好好想想吧。”
寒风料峭,顾南归站在广阔的平台心都吹木了。她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陆丞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快撑不住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佣人护工都不见了,常婶也不在,南归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蒙着绷带一脸苍白的人,对于闻予她是感激的也是内疚的。
她去做了点养身的温补食材,端到床前,轻声说道:“闻予哥,起来吃点东西吧。”见他不为所动。
昨天营养针刚扎上,可还是被他拔了。
“算我求求你了,吃点吧。”她声音颤抖,无助极了,只要他能吃进去东西,压在身上的担子就能轻一点,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安静的躺在那里。
南归放下勺子,低着头喃喃道:“闻予哥,你怪我么?”
良久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没有。”
“那你吃点东西好不好。”
又是一阵无声的寂静。
谭雅最近是急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心梗住了,这么多天闻予都没有说一个字表一个态,顾南归随便就能让他开金口。他的康复治疗和检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顾南归出门透气的时看到了外头的谭雅,半个小时后,谭雅带着她进门。
“阿予,如果让你跟南归结婚,她就要这样照顾你一辈子,你舍得么?”
看着床上骨节泛白的拳头,谭雅继续开口:“南归答应跟你结婚照顾你,你能尽快振作起来,配合治疗不做她的拖累么?”
话落那只拳头突然就松开了。闻予紧抿着唇角,良久,久到谭母以为他还是不为所动时,他终于开了口:“她是自愿的么?”
“你说。”谭雅瞟向旁边木然站着的人。
南归咬着唇,嘴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她知道若是真同意了,那她和丞西怎么办?丞西回来有多伤心?她们还能有以后么?可是闻予这样。她觉得自己快被劈成两半了。
谭雅见她一脸悲壮不肯开口,怒了:“你刚才……”
“不要逼她!”
“我愿意。”
两人同时开口,一个认命,一个不敢置信。
对南归来说就三年,其实对比闻爷爷予她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恩情,用一场表面婚姻来交换,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不还,被两厢恩情裹挟她怕是这一辈子不能安生。
可是对闻予来说那就是一辈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没有幻听!他又不是像陆丞西那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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