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没再说话了,闻予知道她不想说,便也没再问。
两人只是无声的看着窗外,一时安静的屋内只能听得见风声和炉子里面柴火燃烧爆出的噼啪声。
第八天。
晨起,下了一夜的雪停了,门都被雪堵住了。
“你要去哪?”闻予醒来看着正推门的人问道。
“柴火没了,果干也没了,我去外面找点。”
“一起去。”
“你的伤口好了么?”
“嗯。”闻予将还剩一半的围巾仔细给她围好,看着她略微红肿的侧脸,她小手忍不住的上去扣水泡,被他一把拉下,“脸不要了?”
“又疼又痒的。”
“那也不能碰。”
围好之后,便一脸严肃地对她说道:“你在这待着,我去。”
“你知道是哪种果子?你能找得到么?”
闻予不说话了,最后两人一起去的。看着他一路上扶着腰,南归就知道他伤还是不大好,只不过他一直忍着也不让她看,只当他轴病又犯了。
两人趟着雪走了百十来米,还记得来的时候周围的雪才还不到膝盖,这几天下了好几场大雪,现在已经没到了大腿根,很是难走。
好在这种果子比较多,这一片林子随处可见,不用走太远,闻予身高腿长手也长,轻轻松松就能够到,不像她之前还要爬树上摘。
不一会就摘了一兜子,南归看着兜着的果子干,心里有了点底,哪怕就是再难以下噎,有东西进肚子,靠着这个也能多熬几天。
闻予看着乐呵呵的人,就这么几捧干果子就能一脸满足的人,见她眉眼弯弯,情绪好了很多,自己也被感染,笑着说道:“我们多摘一点,以后风雪大了也不怕了。”
“这话说得好像我们在这要过一辈子似的。”真是乌鸦嘴来的,他不知道好的不准坏的准么?
一辈子?这样一辈子?是挺难熬的,他瞥了一眼乐呵呵数着干枣子的人,竟然荒唐的想一辈子他是乐意的。
回去之后,她还能这样待自己么?他,不想回去。或者回去以后没有别人也好,就像这样只要有他和她就够了。他可以努力摘枣子她乐呵呵数枣子,或者她不喜欢枣子,喜欢钱,他就努力挣很多很多的钱,那她肯定更加乐呵呵的数钱了。
他晃了神儿,开始憧憬着那不存在的虚无缥缈的画面,很美好,美好到让他一时顾不到别的,冲动的想要不顾一切问上一问。
“那,你愿不愿意……”
“南南。”
闻予鼓起勇气想问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一声饱含惊喜、不敢置信、失而复得各种复杂情绪的呼唤。
正颠着枣子的南归也愣住了,机械的抬起头,看向声音来处,竟看见了自己朝思梦想的人,这是在做梦么?
“南南。”
终于确定不是在做梦,她杵在原地,却没动,看着慢慢走向她的人,突然间就觉得好委屈。
这么多天无望的等待,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疼痛折磨,除了开始以为闻予死了,之后再难熬都没能让她落一滴泪,因为她知道哭没用,没有关心她的人在身边,她哭给谁看。
此时见到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陆丞西,她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抬脚跑向她的依靠,扑向他的怀里,终于放声哭了起来,好不委屈。
闻予看着飞奔过去的身影,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听着那好像诉说着无尽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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