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左右两道视线夹击,郑准敲着手机的动作一顿,嘴角抽搐,然后在群里疯狂戳江时温回复。
消息栏一直在弹窗,江时温看了眼对面的人,“不好意思,我回个消息。”
“没事。”
江时温翻了翻聊天内容。
【@张@王@李 哇~小朋友们好棒!!![赞][赞][赞]】
【@打杂小郑 她没来,我没去。很满意。】
收起手机,江时温反扣在桌上。
餐厅的环境雅致,悠扬的古典乐旋律舒缓,江时温握着刀叉的动作也慢,“听谢煦说,他周末和你在一块?”
吕梓嘉脸上的笑容僵硬下来,“你特地约我出来吃饭,就是为了问这事?”
江时温笑了笑,“吕律师想多了,你之前帮了谢煦这么多忙,我请你吃饭回个礼怎么了?”
吕梓嘉难辨对方话里有几分真假,偏偏又吃他这一套,若有似无地碰了碰江时温的手,“你放心吧,谢煦确实没有再接触这些人了,周末我们约着一块去听了音乐会。”
江时温拿过桌上的湿巾擦手,看了眼表,喊了服侍生买单,“那就好。我晚上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走出大堂,一辆黑车停在了江时温面前。副驾驶上下来一人,替江时温开了车门,“江先生,谢总明天想约您见面。”
春天就是这样,时晴时雨的。从谢家出来时,江时温顺了把伞在手里,在站台下车后,没走小半段就用上了。
钻进单位楼里手上动作有些钝,水溅了一脸。江时温抬手呼噜了两下,等长柄伞水不再滴水了,才抬手按了电梯。
谢煦依旧没有在家,江时温不打算再给他留灯了。
站在玄关处一直等到开门的声响,江时温深舒了口气,“谢煦,我们谈谈。”
按照郑准的话来说就是,话不投机谈个屁。
江时温认同到想笑,可惜生不出丝毫力气,以至于给郑准发消息时,都有几分无力。
这一年多来,他与谢煦关系谈不上好,郑准见怪不怪,“又被赶出来了?你不是有我那的备用钥匙么,去住呗,我晚上去小徐那挤挤。”
“不过你那房子还没装修完啊?这一天天没个着落的,或者你再申请下人才公寓……”
“嘟嘟——”电话陷入忙音。
“这人!”郑准收了手机,对身边人道,“我要去H大那块,您往产业园开的话,不太顺路,那我就先自己回去——”
“没事,绕一下也很近的,”季杊笑道,“路上我们刚好沟通下项目。”
郑准:“……”
季杊的下属林泉开了车来接他们,开了导航仔细听着,没想到差点堵在了个死胡同,“郑科长,麻烦您指一下方向——”
“前面直走后再往左拐。”
郑准眨巴眨巴眼,“季总很熟悉路?”
不远处是有些造型独特的建筑,季杊望了会,斟酌了下字眼,缓缓道,“以前也算是常来。”
徐程回来得晚,见到郑准蹲在门口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
不等郑准开口就看他皱起眉,“小谢又怎么了?”
郑准:“……”
谢煦在网上结识了不少宣扬“性别自由”的网友,接触到了些民间“平权”组织。
而选期将至,舆论查得很严。去年这些组织被举报私下发表不当言论,谢煦牵涉其中,因为情节不严重而从轻处理。彼时谢煦准备留校任职,学校方面多方考虑后,决定让他延期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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