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不断的,反复的,在?我的脑海里?回?响。
“有遗言吗?”他又问了一遍,“没?有的话,我就动手了。”
“杰!有的。”我攥紧了手里?的通知书,它是?A4纸打印的,刚才被?我当?成力量的寄托,攥成了一团。“……我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已经三个多月了,可?、了能是?上次措施没?做好。”
夏油杰沉寂的眼神微微一怔。
虽然他已经弑亲,能够坦然面对死亡,却会对新生感到迷惘。
“我之、之前跟你说的好消息,就是?这个了,你看,这是?医院的B超。”怕他不相信,我哆哆嗦嗦地把手里?的纸团递了过去,“孩子到底是?不是?术师,现在?也、也无法确定吧……”
我艰难地举着手,手心里?是?揉成一团的纸。
他垂下了眼眸,伸出手拿起纸团,然后?慢慢地用修长的手指展开——
“别想了,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他一只手展着纸团,另一只手握住了我刺向他腹部的短刀。
他的声音凉薄而低柔,看也没?看我一眼,目光依旧停在?纸团上。
的确。
他是?特级咒术师,近战高手。
我是?普通人,体术0,八百米刚及格。
“可?是?,”我凄凉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某人微笑的样?子,“以前有一个人告诉过我,力量不是?唯一的取胜之道,弱者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我把那人的原话,一字不差的,全部背了出来。
他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我睁开眼睛,问道:“那个人,是?你吗,夏油杰?”
夏油杰终究是?没?把纸团全部展开,他是?用手掌直接握住短刀的刀尖的。
刀划破了他的手掌,血顺着流下来,滴在?蛋糕上。
机器猫和他的任意门已经摔烂了,糊在?一起,一点也看不出原来的造型了。
太遗憾了,原来它们是?那么的好看。
“你——”
夏油杰从牙缝里?挤出一声闷哼,然后?靠着墙,缓缓地往下滑动,直到跌坐在?地上。
哐当?。
那把沾了血的短刀也掉在?了地上。
这是?我父亲光溪的传家宝,妈妈亲手送给?我和夏油杰的。那时候我没?要,后?来又带在?了身上,想用来防身。
很可?惜,它很不实用。去年大晦日那天?,这把短刀还没?拿出来,就差点被?那个无名小偷抢过去了。
如果是?面对陌生的敌人,这把刀将?会成为对方的工具,对我不仅没?用,还可?能会害我丧命。
但——
它从来都不是?用来防身的。
它也不是?什么传家宝,它是?五条空蝉年少时送给?光溪的生日礼物。
光溪一直带着它。
他后?来成为了诅咒师,在?被?空蝉抓住送往监狱时,用它捅了空蝉,并将?她扔进?了监狱。
因此?这把刀真实的作用,是?用来背刺自?己的至亲。
光溪太狡猾了。
我无从判断他是?在?哪里?鉴定出了我遗传了他的狡猾,那么肯定。
但他说对了。
“我在?这把刀上,涂了毒.药,特级神经毒,家入硝子小姐的实验室里?偷拿的,当?时只是?觉得好玩。据说一毫克就能使一头大象动弹不得,而且不易挥发,见光不分?解。一瓶是?一克,我都涂上了。”我低下头,看着瘫倒在?墙边的夏油杰,我蹲下了身体,视线与他齐平,“看样?子,强大的术师如你,也不抗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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