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断一下,那个术式抽出来是什么样子的?和人类的皮肉、毛囊一样有实体吗?”我实在是很好奇,“还说像精神、意志那样看不到的虚拟物质?”
“不知道,没人见过。这和光溪本人的术式有关,只有他和他加入的组织知道。”空蝉低下眼眸,吹了吹杯中的清茶,“我猜他们的目标是为了扩大术师的数量。一方面是因为现存的术师人数太少了,另一方面是想保留已故术师的术式。光溪始终对高一发生的事耿耿于怀,说不定他是想重现那次的战斗场景。”
“那些被实验的普通人是自愿的吗?”
“如果都是自愿,他怎么会沦为诅咒师呢?”
“啊,那、那即使成功,对方不配合怎么办?说不定会反过来对付他们诶。”我的问题越问越多,但五条空蝉还是很耐心地回答了。
“洗脑,人为控制。”
我彻底明白了。
光溪把普通人当成工具使用。他只要普通人的身体,去保存他同伴的术式,至于人家愿不愿意,怕不怕死,他一律不管。
说来讽刺,他生下的女儿,却也是一个普通人。
“光溪不属于实战派,因为懒惰导致体术也很废,但他性格狡猾,几次被阿悟的父亲抓到,都以打感情牌的方式逃掉了。”空蝉说到此处,叹了口气,“他年纪最小,又会撒娇,谁都让着他,他一哭鼻子,就让人下不去手。”
……竟然是以哭鼻子的方式逃掉的。
好丢人。
我捂住了胸口,忍住喷血的冲动。
“五条阿姨,您有我父亲的照片吗?能让我看看吗?”
空蝉沉默地看着我。
那目光直勾勾的,看得我心里发怵。
“……已经烧掉了。”
“噢。”
光溪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妈妈不留他的任何照片,空蝉也把他的照片都烧掉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想再问一遍,“他,不在了吧。”
空蝉点头。
“很早就过世了。你别难过,他并不值得。”
“我明白,放心,我不难过。”
见都没见过,自然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知道他是个坏人有点失望,但也没有产生强烈的恨意。
假如可以见上一面,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他。
——你的女儿也是普通人,你敢用她做移植实验吗?
当然了,我不会告诉他,我是他的女儿。
我只想把这当成一个故事。
……
在五条家饱饱地吃过午餐,我提出了告辞。今天是大晦日,妈妈还在家里等我。
临走时还拿了五条家一大堆礼物、丰厚的年玉,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阿悟,麻烦你送铃溪溪回去。”空蝉说。
“OK,小铃,我们走吧,小铃,喂——”
五条悟叫了我好几声,我都没有答应。
在走到院中时,我的注意力全被那棵晚樱树上的涂鸦吸引了。
树干上,红色的颜料画着两个踢球的小人。
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的手笔。
我摸了摸树干,很粗糙,刮得手心都有轻微的刺痛。
这棵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