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经…”江珠气?若游丝。
慕留点点头,“好,那你好好趴着。”
他把江珠的水杯拿起来,头一次认真地看向杨枝,头一次叫她?的名字,“杨枝,能不能麻烦你去接个热水?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再麻烦你问问谁有止疼药?我去替她?开会?。”
杨枝接过杯子,“好的。”
慕留笑?得真诚,“先?谢谢你。”
带上纸和笔,走了。
那时候大家不常用止疼药来缓解痛经,这会?儿又是午休,杨枝不愿打扰同学睡觉,她?左思右想,去了英语办公室,没想到一问就问对了人。
“止疼药?我就有啊,”赵老师拉开抽屉,把药递给?杨枝,“你先?问问江珠能不能吃布洛芬,还有,她?要是实在难受就回家休息,让她?家长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杨枝一一记下来,刚要走,赵老师却把她?喊住:“杨枝,这个礼拜怎么样?环境还适应吗?”
短短几分钟之内被两个人叫了大名,其中一个还是班主任,杨枝不禁有些诧异,她?以?为赵老师不认识她?。
她?实话实说道:“有点难。”
“刚开学,高一科目又多,正?常,”赵老师鼓励道,“千万别?泄气?,加油。”
收到一份意料之外的关照,杨枝心头一暖,“好的,谢谢您。”
江珠吃了一片药,喝了几口热水,又趴下了。
忙活完一趟,马上又是周末,杨枝无心学习,干脆托着腮,光明正?大地端详起江珠的后脑勺。
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她第一次见到痛经这么严重的人,还一声不出,真能忍。
慕留开完会?回来,杨枝对他说道:“她吃完药了。”
慕留看了看昏睡的江珠,眼底的担心不见了,“谢谢,药是谁的?”
“赵老师的。”
他下巴重重一点,“厉害。”
江珠睡了一整节音乐课,终于?缓了过来,她?用纸巾擦了脸,重新梳了头发,声线也恢复成平时的状态,既正?式又疏远地对杨枝说:“刚才谢谢你了。”
“不客气?,是慕留让我做的。”杨枝笑?道。
江珠只匆匆看了慕留一眼,什么也没说。
杨枝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橘子。
放了一个礼拜,果皮由绿转黄,变得更好剥了,杨枝的手转着圈,把橘子皮剥成了螺旋状的一条。
柑橘的香味再一次引来了慕留的视线。
他瞧了杨枝足足五秒钟,像是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就那么喜欢吃橘子吗?”
“这是最后一个橘子了,”她?给?他预告,“下周吃苹果。”
所?以?你还是要起来哦。
“…哦。”
杨枝掰下三?分之一的橘子,递给?慕留,“要不要?”
慕留不喜欢吃酸味太重的水果,但这个看上去还行?。
他手指一动,接下了。
果肉饱满,清甜多汁,夹着一点点酸。
“很好吃,谢谢。”
杨枝又把另外三?分之一的橘子递给?江珠,江珠拒绝:“不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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