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中,不需去前院给几位长辈请安。
唤来几个丫鬟进屋服侍, 她们进来时满脸都是喜气,崔荷自知瞒不过这几个丫鬟,也就不瞒着了, 她掀被坐起,身子还有些酸软无力,穿上鞋袜后要起身,却差点摔了下去。
崔荷尴尬地坐回床榻上, 她得再歇一会。
金穗和银杏不懂这些,以为郡主是哪儿受伤了,银杏喊道:“郡主, 我去找红袖进来。”
“郡主, 可是哪儿伤着了?”金穗蹲在床榻边沿, 小心地抚摸崔荷的小腿, 想要寻到一个伤处,崔荷无奈地拉开金穗的手, 反问道:“我昨夜何时回的?”
“天刚蒙蒙亮, 大约是寅时,回屋后姑爷叫了水为郡主擦身。”
崔荷颔首, 她也不记得昨夜折腾到什么时候了, 声音哑了又哑, 他是哄了又哄,可是不管她怎么求饶, 记忆中睁开眼便是晃动的房梁。
他的手掌带了点薄茧,在她细嫩肌肤上留下了粗糙的触感, 一想到昨夜,他掌心的温度仿佛还在腰畔,崔荷又红了脸。
“郡主。”红袖提着药箱进来了,崔荷连忙制止,道:“不过是小伤,无碍的。”
红袖知道郡主脸皮薄,便对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为郡主检查一下身体。”
金穗与银杏对视了一眼,福了福身便转身出去。
崔荷无奈只好让红袖为她检查,脱去寝衣后,身上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让红袖红了脸,也难怪郡主今日这般难受。
简单涂抹了一下药膏,红袖又问及崔荷别处,崔荷不敢给红袖看,红袖只好留了膏药让她自己涂抹。
人走后,她才落下床帏,偷偷涂抹,谢翎有些天赋在身,刚开始是难受,后头才渐入佳境,他像是有些食髓知味,听到她哭得厉害才算饶过她。
把东西收拾妥当了才把丫鬟们叫进来,崔荷坐在梳妆镜前梳妆,今日她的气色极好,就连时常为崔荷上妆的金穗都发现了些不同。
崔荷今日换上了一套蓝色纹蝶琵琶襟上衣,下搭白色马面裙,立领衣襟将崔荷的脖子挡得严严实实,她扣上最后一颗盘扣,满意地照了照镜子。
金穗为戴上珍珠吊坠,夸耀道:“郡主今日真好看,这套珍珠头面很适合郡主今日的装束。”
“是不错。”她的手指划过耳坠,满意极了。
若不是今日樊素送了帖子进来,她也不会装扮得这么隆重,自从她受伤以来,有几个比较亲近的姐妹递过请帖来,只可惜那几日身子不适,她打算压一压,过几日再叙。
今日樊素是第一个过来的。
时辰到了,银杏去前院接客,不多时,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迎着日光走进了听荷院。
崔荷起身相迎,樊素有些受宠若惊,拉着崔荷的手一道进屋。
“郡主这几日都做什么了?为何比出嫁前还要好看许多?”樊素第一眼见到崔荷便忍不住夸耀,往常见崔荷虽然也是美,但却没有今日所见这般好看。
特别是一双秋水剪瞳,看向她是带着绵绵情意让人心跳加快。
裙子和头面互相映衬是一回事,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得让她惊叹。
崔荷红着脸解释道:“也许是这几日休息得比较好。”
崔荷拉着樊素坐到罗汉榻上,罗汉榻中间放着一张案桌,金穗奉上瓜果茶水,两个人便坐在榻上闲聊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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