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谢翎脚尖轻点,不过两步便追上了崔荷,他一把搂住崔荷的纤腰,将她拦下。
“别跑了,有什么好羞的?”
“谁羞了!”崔荷瞪他一眼,随即又别过脸去嘟囔着骂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不害臊吗?”
“那你跑什么?”
崔荷抿着唇不吭声,她也不知道跑什么,跑出来了才发觉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崔荷一把推开谢翎,神色复杂地看向谢翎,她实在是不明白谢翎此举用意,这几天她被他反复无常的行为折磨得夜不能眠。
白天揪着小野花的花瓣问它,喜欢还是不喜欢。
夜里盯着窗外晃动的影子猜测谢翎回不回来,一次次希望落空,让她难掩心头酸涩。
“谢翎,你到底想做什么?”
崔荷眼底泛着浅浅泪意,谢翎看了心头难忍,伸手替她擦去眼角,温声说道:“前夜给你闭门羹,是我的错。”
“哦,原来你还知道自己错了。”崔荷扯唇一笑,冷嘲热讽道。
谢翎见四下无人,便放下面子来承认:“是我错了,你可原谅我?”
“就今天那几盏荷花灯?”
“还有。”谢翎心中佩服许如年的先见之明,早就备好后手,“随我来。”
谢翎拉着崔荷入了虎鹤园,虎鹤园一如崔荷旧时记忆中的模样,只是多了一座阁楼。
这座阁楼危楼百尺,手可摘星,好似一座瞭望台。
进了阁楼里面,崔荷才确认这就是一座专门用作瞭望的亭台。
屋里的竹帘被谢翎撩起,有夜风潜入,吹起崔荷素色裙摆,她坐在窗台上,绣鞋藏匿于裙摆里,鞋子上的荷花图案若隐若现。
谢翎来到窗沿与她并肩而坐,他对月吹了个口哨,一声嘹亮的哨声响彻云霄。
崔荷不解其意,安静地候着惊喜来临,不多时,便有璀璨烟花从夜空中炸裂,碎成片片荧光一闪而逝。
屋里没掌灯,每绽放一朵烟花,就将崔荷的脸照亮一次,她仰着头,望着近在咫尺的耀目焰火,有些茫然起来。
“如何?可还喜欢?”谢翎第一次做这种事讨好姑娘,心里实在没底,总觉得她该喜欢,可是从她脸上却再也没看到惊喜的神情,只有迷茫。
崔荷低声问:“为我点花灯,带我看烟火,然后期望我原谅你是吗?”
谢翎脸上的期待全都散尽了,他不解,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她仍旧不肯原谅自己此前的过错吗?
“然后下一次再来惹我,再哄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真那么好欺负?”
“我没有……”说着,谢翎都没底气辩驳了,成亲后惹崔荷哭那次,确实是他错了,前夜将她拒之门外,还是他错了。
他默了片刻,道:“是我错了,往后不这样了。”
崔荷扯唇一笑,不做辩解。
烟花在天边炸裂,一声声脆响,悠远又漫长。
“你要去松洲,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昨日便想告诉你,但没找到机会,夜里回来你已睡下。”
崔荷盯着他的衣襟,又问:“你要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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