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拄着拐杖, 她坐直了身子,看向院子里的丫鬟。
她认得崔荷身边有两个贴身丫鬟, 一个叫金穗, 一个叫银杏,如今不见金穗身影, 只剩下一个银杏, 于是她把目光落到了银杏身上。
“银杏,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银杏连忙上前行礼,简单解释了一番, 老太君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郡主街头遇险,想必不出半日,消息就会传到公主府上,大长公主也定是要过来问责的。
郡主金尊玉贵,如今出了事,他们谢家难逃其咎,想了想,老太君转头让柳嬷嬷派个小厮去公主府递话。
这种事让别人来告诉大长公主,倒不如他们自己先说了。
柳嬷嬷转身走了,老太君长叹了一口气,重新靠回了椅背上,她看向紧闭的屋门,问道:“怎么关着门?”
银杏正想解释姑爷在屋内为郡主更衣,还没来得及开口,屋门就被谢翎打开了。
他跨过门槛,面色如常地冲廊下的几位长辈打招呼。
“祖母,母亲,二婶,你们来了。”
“翎儿,阿荷她没事吧?”大夫人走上前来抓着谢翎的衣袖,仔细地检查其谢翎的身体,“我听说了马车的事,你有没有受伤?马车好端端的怎么会失控?”
谢翎握住母亲的手腕,冲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崔荷受了点伤,如今没事了。”
大夫人看他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才松了口气,她抓着门沿往里间看去,落下的帘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皱眉对谢翎说道:“落下帘子做什么,我进屋看看她。”
大夫人撩起裙摆跨过门槛,替他们把帘子重新挂起,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床上的崔荷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伤口虽已处理过,可仍旧有些骇人。
崔荷穿着月牙白色的寝衣,双臂落在红色的锦被上,大夫人握住崔荷的手,只觉得一阵冰凉,她低声喃喃道:“可怜的孩子。”
谢翎搀扶着老太君进屋,顺道拿了张杌子放到床头附近,老太君拄着拐杖慢慢挪到榻前,扶着杌子坐下,她低声问道:“可有请郎中?”
“请了,金穗去了太医署,算算时辰也该回了。”
老太君颔首,又细细问了今日在街上发生的细节,谢翎不敢如实相告,毕竟太过凶险,说了只会让几位长辈担忧,只能避重就轻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老太君也听出了点不同寻常了,“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府上的马车每月月初与月中都会检查一遍,这么些年用下来也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偏偏就在你们离开公主府后出事,可有调查?”
“我托许兄替我去查了,他在江南府做过通判,有他在定能查出真相。”
“那便好。”老太君松了口气。
几人在屋里坐了一会,金穗总算领着人进院了,她去太医署,请了杜若冰回来。
杜若冰背着药箱,疾步走进房中,看到屋里有这么多人在,连忙福身行礼,老太君喊道:“杜医官,不必多礼了,快来看看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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