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耐心已经丧尽了吧。
谢翎今日的冷漠,让昨夜的旖旎成了一场笑话,也让她萌动的春心顷刻间荡然无存。
崔荷失望地垂下眼睫,膝上的双手握紧了又松开,她咬着唇扭身而坐,望着床上的鸳鸯锦被,只觉得刺眼得很,鸳鸯交颈,鸾凤和鸣,统统都是假的,都是镜花水月,都是空中阁楼,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她强求来的东西,果真是苦涩的。
不想当着谢翎的面落泪,更不想被他笑话,崔荷站起身来,狠狠剜了他一眼,大步绕过他来到门边,拉开门闩前,她冷冰冰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做这种事,我也恶心,既然红喜帕交了,你往后也别回这个屋了,咱们好聚好散。”
崔荷拉开门闩,一阵雨雾迎面而来,凉爽的雨水气息将她笼罩起来,可再舒爽的清风也吹不走她的烦闷。
新婚才第二日呢,她和谢翎就闹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怎么做。
若是没成亲,她说走就走,可如今成了亲,还能走去哪儿?
总不能成亲一天就和离吧,那她不就成了全汴梁城的笑话!
崔荷站在廊下,伸手去接雨水,冰凉的雨水落入掌心中,她喃喃自语道:“该去给祖母请安了。”
银杏为她撑开油纸伞,崔荷接过伞柄,对银杏说道:“我一个人去,你们别跟来了。”
崔荷提着裙摆,转身便走入了雨幕里。
“郡主,你脸上……”银杏想要追上去,金穗拉住了她,谢翎从屋里出来,面色不虞,金穗方才都听到了他们二人的争吵,顿时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横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拉着银杏回了屋。
谢翎接过婢女送来的油纸伞,也跟着走进了雨幕里。
出了院子,他就一直跟在崔荷身后,不近不远地跟着,崔荷浅紫色的裙摆被雨水浸染了污渍,她纤细瘦弱的身躯在油纸伞下若隐若现,踏上阶梯后,进入了抄手游廊。
谢翎意识到自己说话重了些,可又拉不下脸来哄她,哄什么哄,他也生气了。
谢翎弯腰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头,发泄似的弹射出去,不料石子撞击到卵石上,弹去了别处,“噔”的一声,最后钉在了崔荷面前的廊柱下,入木三分。
崔荷被吓了一跳,看清楚廊下的石子后,便以为谢翎是在吓唬她,崔荷回头怒视着他,骂道:“谢翎,你是故意的吗?”
谢翎也没料到自己失手了,差点打到崔荷,以他的指力,若是打到崔荷,她肯定会受伤。
对上崔荷恼怒的眼神,他随手把手里剩余的石子扔到一边,背着手,一副大爷模样慢慢踱步到崔荷面前,借着这颗石子,与她道歉,也顺便为刚才的重话道歉:“不小心失了手,抱歉。”
崔荷自然是不肯接受,她咬牙切齿,秀眉蹙紧,朝他怒目而视,谢翎斜眼睨她,瞧着崔荷滑稽的妆容再配上愤怒的面容,不由笑出声来。
崔荷:“……”
她想也不想转身就走,裙摆怒意盛放,脚下似是生了风。
刚走上最后一层台阶,马上就要进入前院大厅,谢翎暗叫不好,伸手拉住了她。
崔荷:“……”
她想也不想转身就走,裙摆怒意盛放,脚下似是生了风。
刚走上最后一层台阶,马上就要进入前院大厅,谢翎暗叫不好,伸手拉住了她。
“咱要不先回去吧。”谢翎给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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