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张嘴就被捂住了,被人扛着拖进了一条无人的窄巷。
崔荷怎么也想不到,今夜会遭遇这样的事情,若被眼前这几个男子随便沾了身,她怕是再也没脸面活在世上了。
她拼命挣扎,尖锐的指甲划破他们的脸颊,那人松了手,她正欲尖叫出声,就被人掐了锁骨上的一处穴位,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就连声音也都被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他们把人控制住后并未对崔荷做什么,只是站在一旁,似是在等什么人。
崔荷意识渐渐恢复,可身体却无法动弹,她侧躺在地面上,鼻息间闻到泥土的腥臭气味,她难受地皱起眉来。
一双黑色的靴子映入眼帘,借着巷子口微弱的灯光,崔荷终于看清楚来人是谁。
关衢宁脸上挂着阴沉的笑意,笑得阴恻恻的瘆人,他慢步走到崔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崔荷,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后,蹲下了身子,毫不怜惜地掐着崔荷的下巴,让她好好看清楚他。
崔荷白皙的下巴很快就露出了红痕来,尽管她的舌尖疼得发颤,她也未曾露出脆弱来,狠狠地瞪着他,如一只遇到威胁的猫,浑身毛刺都竖了起来,既倔又狠。
关衢宁对上她仇视的眼神,脸上的笑意也散去了,他阴沉沉的盯着崔荷的脸,往日里高高在上,华贵无双的崔荷,如今不也得乖乖在他面前任他摆弄。
“郡主,即将嫁给你的情郎,是不是很高兴啊?可是我很不高兴,你知不知道,我不高兴了,就会想做出一些高兴的事情来,你知道什么是高兴的事情吗?”
关衢宁打了个酒嗝,呼出一口熏臭的恶气,崔荷厌恶地别过眼去,却被关衢宁两指掐着下巴掰了回来,盯着她素净的小脸,呵呵笑了起来。
“郡主,你和谢翎联合起来害我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我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嗝,我要报复谢翎,我要报复你,我要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昌邑侯用开国皇帝赏赐的免死金牌换了关衢宁一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关衢宁被剥夺了承袭爵位的权力,将来关荣膺即便继承了昌邑侯爵位,世子之位也落不到他头上,反而便宜了他的庶弟。
并且他终生不得入朝为官,无权无势,他关衢宁除了关家嫡长子的身份,便什么都不剩了。
关衢宁站起身来,对身后两个黑衣服的男子说道:“你们两个,有多远滚多远!”
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了狭促的笑容:“公子慢慢来,我们去附近逛逛。”
那两人走了,巷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崔荷小脸煞白,双目圆怔,嘴唇轻轻颤抖着,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黑靴,心中已是惶恐至极。
谢翎,你在何处?为什么不来找我?是不是和秦柔相谈甚欢,都忘了她的存在?
耳畔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音,崔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若是敢碰她,她便咬舌自尽,反正不要活着受罪。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关衢宁不敢置信地把裤腰带提了起来,他竟然还是起不来!
他在天牢受了杖刑后被丢在牢里无人照看,因此落了病根,出来后去寻花问柳,不久便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在暗中寻名医问诊,竟没有人能治得了他的隐疾。
可他不信,说不定换一个人便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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