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荷柳眉一挑,倒是没想到,原来谢翎这么维护她,谢翎在某些时候也没那么惹人讨人厌。
崔荷忍不住笑出声来,谢翎拧眉,恼怒地看向崔荷,崔荷忙抬手掩饰住嘴角的笑容,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想到了些有趣的事情。”
谢翎薄唇抿成一条线,心中烦躁,他知道崔荷定是在笑话他,他方才压根就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时口快说了出来。
思来想去他还是跟崔荷解释了一番:“我只是觉得她目光短浅。”
崔荷含笑颔首:“跟着你确实是目光短浅了些。”
谢翎品出了些不对劲来,什么叫跟着我叫目光短浅?他现在是朝廷重臣,还比不过她皇亲国戚了?
谢翎只得再次解释:“我的意思是她口出狂言,太过肆意妄为。”
“这是自然,侯爷维护本郡主之心,本郡主知晓了,不必多言。”崔荷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臂膀,一副我懂你的意思的模样,眉眼跟着笑弯了起来,过于得意的神情让谢翎几欲抓狂。
谢翎咬牙启齿道:“我没有维护你的意思。”
崔荷冲他眨了眨眼,笑吟吟地说道:“侯爷,别嘴硬了,关怀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说谎的。”
谢翎气笑了:“我什么眼神?郡主,你不要自作多情。”
崔荷抿着唇,一脸无辜道:“侯爷,你说的是气话,我不信。”
怎么就解释不明白呢?他可没维护崔荷的意思!
谢翎郁结于胸,当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他嘴也不笨,偏偏就被崔荷压了一头。
再多看崔荷那张得意的脸一眼,他都压不住火。
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多嘴,直接跟崔荷走不就万事大吉,非得多嘴说一句。
他扭头看向周莹,见她一脸茫然,气就不打一处来,语气严肃凶恶,跟训斥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一般冷酷无情:“既然郡主要了你,你就好好跟着郡主,不要再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一介匹夫,不兴得要什么婢女伺候,就你今日笨手笨脚打翻酒水的样子,谁要了你谁倒霉。”
上过战场的人身上都有些煞气在,不过横一眼,恶一声,周莹便已是双股战战,半点侥幸心思都不敢存了,谢侯爷为何这么凶,大家都说他仁善正义,今夜酒席又这样仁慈地拯救了她,她还以为他是尊活佛菩萨,怎料是个恶阎罗。
周莹担惊受怕,又遭寒风突袭,吓得浑身发抖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了,还请侯爷,郡主恕罪。”
崔荷听出谢翎在指桑骂槐,变着相骂她崔荷等着倒大霉,只是可惜,她崔荷天生运气好,霉运这种东西可落不到她身上。
“小侯爷可真不会怜香惜玉,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银杏,送她回去,顺便带个话,就说这个……什么莹的,本郡主要了。”
“是。”银杏走过去,扶起了周莹,周莹一边抽噎,一边发抖。
崔荷看她只一条单薄罗裙蔽体,实在是凄惨,看在谢翎还算知情识趣的份上,她对这个舞姬也没那么厌恶了,不过是个蠢笨的婢女。
崔荷看着她们二人即将转身离去,她忽然福至心灵,喊住了她们:“等等。”
银杏和周莹转过身来,就见崔荷解下银狐蜀绣斗篷,披到了周莹身上,柔声细语地安慰道:“本郡主赏你的,跟着本郡主,可比跟着忠勇侯要好得多,本郡主可不像某些人,本郡主温和得很,你就等着享福吧。”
周莹感受到了斗篷上崔荷的余温,与那个凶神恶煞的忠勇侯相比,郡主当真是菩萨心肠,仁善慈悲,周莹再也不敢对谢翎怀着别的心思了,只要能脱离教坊司,跟着谁她都乐意。
“奴婢谢郡主赏赐。”周莹离去前满怀感激地看了崔荷一眼。
崔荷目送她们二人离去,心中说不出的愉悦,原来母亲这招怀柔手段竟这般厉害,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