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
洛安眨眨眼,面对?妻子突然爆发的指责,他没有感到愤怒,只是有点?错愕。
豹豹虽然是个暴脾气,但她同时也是很讲道理?的人。
几?分钟前她还嬉皮笑脸地表示“算了算了小孩嘛你别计较”,几?分钟后她就?酝酿出了这样?大的火气?
“我以为我们在?讨论洛洛……”
“你、你、你!”胸口那股火气烧得安各几?乎喘不上气,她抠着方向盘上的皮革包边,“什么叫她的课表你比我清楚得多,你以为我这些年是怎么——”
“安各。”
“闭嘴!”
“安各。”
闭嘴,闭嘴,就?是这种语气,仿佛什么都可以冷静处理?、她怎么吵闹也干扰不到的语气,和当年那些无视她的大人们一样?,与其忍受这种被针线缝上的破嘴,还不如我直接一拳过去——打碎他、抓裂他、咬——牙齿咯咯磨擦,拳峰里的骨头与血也等待摩擦——
车厢内保持寂静。
似乎就?是年少时,那种能堵塞住口鼻的窒息。
“安各,你冷……”
“闭嘴!!”
她受不了了,狂怒地挥出了拳头。
“安各。”
——腕骨被一把扣住,他的手心有些凉,语气倒是比刚才焦急了一些。
“醒醒。”
……他的手心可真凉啊,仅仅是抓住她的手腕,便能呈现出额头上敷冰袋的效果。
奇怪的冷意?全身上下窜了个来回,安各打了个寒颤,胸口窜到脖子的那股火迅速消了下去。
她彻底清醒了,扭过头,盯着他。
洛安依旧握着她的手腕,缓慢,小心,一点?点?地牵动了她的手,让她的拳头乃至胳膊都松弛、放下、贴在?膝盖上。
“你傻吗?”观察到她的肌肉完全放松了,洛安这才敛去担忧,彻底冷了脸:“气得要死想挥拳时是冲着车前挡风玻璃挥的?你想被扎一脸玻璃渣?”
安各恍惚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挥拳的方向。
她差一点?就?要砸碎那块窗玻璃了。
“既然生了我的气,那就?挥拳对?我,哪有人笔直锤能反伤到自己脸的地方……你没在?那些拳馆练过吗?有效拳击该对?准的是关?节不是玻璃?”
这次老婆听上去比五分钟前生气多了,看?来他的确也没觉得洛洛宝贝“犯了大错”。
……等等,五分钟前,她究竟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安各愣愣地盯着他,下意?识就?道:“那怎么行……”
“我知道我是个破脾气,但脾气再烂也只能动嘴不能动手,你可是我老婆……我不能家?暴我老婆。”
所以即便被怒火烧光理?智,拳头也会在?半空自动转弯,砸向能用?疼痛唤醒自己的玻璃。
洛安:“……”
洛安:“你担心你会家?暴我?所以宁愿自己先毁容?”
妻子的眼神又在?车玻璃与他之间?窜了个恍惚的来回。
然后她慢慢瞪大了眼,才反应过来似的:“老婆,如果我刚才被玻璃毁容了……”
哦,终于回过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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